此时裸露在外的手掌、脖颈,脸部全都迅速密密麻麻长满了红疹,宛如灾难蔓延般,遮住了他原本的面容,看得人怵目惊心。
那双空荡荡的眸底,更是荒芜一片,好像失去了平时所有神采。
眼前,有混乱的声音和画面在不断地交织。
‘秦先生,明天我来的时候,可以和您单独相处吗?不被任何人打扰的那种’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亲手dIY的,叫爱的豹豹,可以挂在脖间,也可以串在手上,喜欢吗?’
‘吹一吹,就不疼了~’
‘我好喜欢啊’
‘对了,秦宴洲,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你的父母……’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接近你、喜欢你的,只是你母亲高价请来的医生,负责治疗你的病情而已!’
‘天底下,有哪个雌性会不介意,会喜欢一个不干净的雄性呢?’
‘她当然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这个可怜虫不知道……’
恍惚间,他好像又陷入了幻觉。
少女像一缕灿焕的阳光般,朝布满泥泞的冰窟中伸出手,将小小的,浑身脏兮兮的他拉出来,一点点吹暖手,擦干他的身子,照亮他的眼睛,承诺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可在看到他的腺体膜那一刻,眼中却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破了。”
“原来你早就不干净了啊?”
“不过,我也不在意,毕竟我只是来治疗你的,并不喜欢你。”
说完,她就和那缕梦幻的阳光一起,蓦然消散在了他的世界,无论他在身后怎么追逐,呼喊,苦苦哀求,都再也不出现。
他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钻心的痛楚袭来……
不!
不要,不要!
棠棠,棠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忽然像陷入癔症般,双手胡乱地在空气中抓着,那犹如重症病患发作的场景,把刚刚走出大殿的秦氏夫妇魂差点都飞了。
“宴洲?”
“宴洲,你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回事,怎么又过敏了?浑身都起满了红疹,好烫啊,怎么会这么严重,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宴洲,我的儿子啊……”
他们震惊,心痛的询问,呼唤声,秦宴洲全然感觉不到,只掏出光脑,指尖颤抖地疯狂在里面输入。
棠棠,棠棠你在哪里?
别抛下我,别抛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