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灵目光一柔,听林尘说得潇洒,却想一切起因,不便是自己瞧上那红叶居么?这时,方才诚心诚意,而非形势所迫道:“我错了,我没想害你无家可归,我也不求你解开我,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全当我的赔罪。”面色更红:“反正我落你手中,手脚受捆,也抵抗不得。”心脏砰砰直跳,不知是怕是盼。
林尘一呆,心道:“这卞灵并非全然不通事理之人。她真心认错,我实也不生气。只是人心难测,我当下解她不得。”说道:“你想怎么赔罪?”
卞灵娇羞道:“你好讨厌,这事情问我干甚?”心中道:“我先前莽撞,害得他好惨,若有机会,便不与他为敌了。”忽站在林尘角度,一时竟反心疼林尘。
林尘心道:“也罢,先留她在身边,待风波平了,再将她放了罢。”
……
如此这般,往后数日,反倒风平浪静,日子过得安稳。卞灵自不多说,林尘始终未给她解开,她呆在洞中,百无聊赖下,只能观察林尘一言一行。
见他每日清晨、傍晚出门。总带回野兔、野猪,每日吃食倒不曾愁过。林尘烤兔、烤肉十分在行,火候把控精准,烤出的肉质,总比别处香。外皮焦脆,而肉质嫩滑,汁水充足。
如此生活数日,卞灵忽也想道:“好似也不差?”林尘闲暇时间,会练习武技。一套武技已练无可练,但仍旧会反复锤炼。
一遍、百遍的锤炼。却并非一味苦练,偶尔会寻些乐子。最大的乐子,自然就是卞灵了。有道是“金屋藏娇”,林尘是“岩洞藏娇”,那“娇”还任由他宰割,任由他玩弄。
林尘隐约有意放她归去,自不会破她清白。可对待卞灵,又不必太过君子。林尘便总把卞灵逗得难堪,再做罢休。
林尘心道:“若非不愿辜负云清岚,这一娇媚娘子,落在我的地盘,我真未必这般老实。”殊不知,卞灵心中深处,邪火升腾,有时反而盼着林尘…
心中在想:“方正我动弹不得,他要胡来,我又没办法。”反倒理所心安,乐在其中。
情况日渐安定,林尘的“寒月印”“九罡步”均进展稍慢,便想扩练武技,于是盯上卞灵的“轻风绵掌”。他虽已会“轻风绵绵剑”,但“剑”“掌”终究不同。
卞灵自是不肯,林尘也不与她客气,抓她脚心便挠,使得岩洞中娇笑连连。卞灵又怕又喜,最后半推半就,将轻风绵掌供了出来。
哀求道:“你决计别乱用,否则紫霞宗门人发现,定追杀你。”林尘口头应下,心中却毫不在意。但有“轻风绵绵剑”基础,“轻风绵掌”仅用一个上午,便已经练至第三层。
大觉没有新意,又想起“毕四”的乾坤袋,于是打开查探。
里面物件杂七杂八,林尘暂无心思一件一件辨认,目标明确,先寻“武技典籍”一类。拿到一本黄绿色古籍,封面写着“袅袅娜娜手”五字。
翻开一看,发现竟是残本,只记载前三层。确也是门邪功,此功专针对女子。出手之卑鄙,简直令人发指,但确能起到奇效。
林尘本不耻研习此术,但心中忽想:“林尘啊林尘,你是甚么正道大英雄么?这武技虽卑鄙,但难保不会用上。武宗武宗…武学之宗师,那位宗师想你这般孤陋寡闻?有此武技,虽稍有些‘害理’,却绝不‘伤天’,不练怎行?”于是认真修习。
袅袅娜娜手,最是飘忽不定,第一层名为“烟来雨去不知羞”,名字雅致,但修习方法却十分香艳。此一层旨在将手比做轻烟,拂过女子肌肤。
似触而未触,似碰而未碰,似摸而未摸。便好似氤氲之烟,缭绕而转,若即若离,飘忽不定。
单看此一层,便尽显不凡,林尘更为坚定,不练是不行了。
修习方法,名为“玉体横陈,烟袅婀娜”,以手笔做烟,在肌肤游走,需让对方出现,欲要迎来,又将迎去的状态。这一武技,单靠“木人”等死物,是绝计练不好的,自然需要卞灵配合。林尘心道:“这卞灵是我俘虏,对她不必客气。”大方练习。
一来二去,卞灵面上对此深痛恶绝,心中却全然相反,已经沉溺此中,有时无聊极了,竟自个回味那旖旎场景。
卞灵心道:“他定认为我恨他。按人之常情,他这般折辱我,我确该恨他。可我真切不恨啊,反觉得欢喜。可如若不把表情弄凶些。他岂不认为我是放浪女子?”
心情之复杂,实难三言两语道尽。
又过两日。
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