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不想和牛镇长在这言语较量,走回文家大宅去了。牛镇长也只是随便看了看,带着团丁也走了。只留下石宽在这里,人命不值钱啊,普通人死了,那就当一条狗死。
半个多时辰后,已经出工的老范赶了回来,看到侄子的惨状,嚎啕大哭。
这时候陈管家也已经出来了,安慰着老范,协助老范处理后事。
石宽陪了一会,觉得没什么事要帮忙的,也就走回去。他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文家的仇人随便杀一个下人,警告文老爷?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只是这不成了打草惊蛇吗?和文老爷有仇,那伺机杀死便是,没有必要杀死一个下人,让文老爷有所提防啊。
各种猜测在他脑里交替出现,每一种都有可能,又好像都不可能。
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不出所料,又是鸡飞狗跳。慧姐在院子西边狂笑不停,他知道文贤贵那胆小鬼又被欺负了,无奈的走过去。
只见慧姐背靠着茅厕的门,双脚撑地。
“快叫我好姐姐,叫了我就放你出来。”
“不叫,臭死我也不叫。”
和慧姐玩,确实是能提升胆量,还不到两天的时间,文贤贵就已经敢顶嘴了。
石宽真是哭笑不得,过去把慧姐拉开,说道:
“你把他顶在里面,你不也一起陪着闻臭吗?”
“秀英不和我好了,我叫她拿根棍子来给我顶,她不帮,我只有自己在这顶喽。”
趁文贤贵来蹲茅厕,慧姐就跑来把门顶住,她还觉得自己挺有理的。
傻子就是傻子,既然真心想顶人在里面,干嘛不先找根棍子来。石宽也不想说了,把门打开,放文贤贵出来,骂道:
“你呀你,长得高高大大的,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唉!”
文贤贵憋得满脸通红,不是因为臭的问题,而是和慧姐吵,可又吵不过,就变成了这样。他愤愤的出来,瞪了一眼慧姐,就朝客厅走去了。
“那摇椅是我坐的,你不能坐我的,敢坐我又把你弄哭。”
慧姐突然惦记起了摆在客厅旁的摇椅,立刻甩着膀子追了过去。
石宽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狗仗势欺人,慧姐不是狗,也不知道仗了谁的势,敢这么的欺负文贤贵。
春生无缘无故的死了,他家里人去到牛镇长那哭了半天,请求查出真凶,但最后还是被打发走了。
在文家这边,倒是安排陈管家给了一点钱抚慰。还有就是杨氏出钱给买了一副棺材,让他们把春生抬回去。
石宽知道春生会像丽娟还有桂芳一样,死得无声无息,要不了多久了,就会被人淡忘了。
他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也想找出真凶。这天下午,就来到了陈管家的总管房。
马上又到发月钱的日子了,陈管家忙忙碌碌,对着账本,都没注意到石宽走进来。还是那帮打下手的叶八看到了,连忙打招呼:
“石队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里?”
石宽看叶八眼神有些许的紧张,不由得尖锐的反问一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叶八显得更慌张了,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极为的不自然。
“你是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