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浸淫武道数十年,虽未炼炁,但却以武入道,甚至可战一般的开海炼炁士。
要不然也每一个在寸土寸金的福泽城开武馆。
总而言之,俩人打了一场,点到为止,自然是大通馆主胜了。
原本吧,这事儿到这儿也就完了。
可那年轻人心高气傲,不认输!
再来!
这一次,他竟掏出两枚手套法器来,戴在手上,挥动拳头之间,天地之炁汇聚涌动。
拳过之间,无论是地板墙壁还是桌椅板凳儿,通通化作齑粉!
大通馆主自然一眼看出,这玩意儿是一件极为可怕的法器!
而且他比之年轻人,也就略胜一筹,这会儿对方有了这般可怕法器,自是不敌。
当即认输。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年轻人在大通馆主认输以后,竟还得势不饶人,疯狂攻伐而来!
哐哐两拳打断了大通馆主双腿,就朝脖颈杀来!
姬丘和那身怀六甲的馆主夫人,心急如焚,上前阻止!
哪儿知这年轻人已经杀疯了,竟硬生生把馆主夫人也打死了!
一尸两命!
后来,大通武馆弟子门人报了官,但在官府来人之前,就有一队浑身铁甲的士兵前来,将那年轻人带走了。
姬丘那叫一个气啊!
故人相见,本应是大喜之事。
可自个儿等人吃得好好的,喝得高高兴兴的,突然杀出一个混账把弟兄和弟兄夫人都杀了!
这搁谁身上不冒火的?
但姬丘打不过啊!
那恐怖的手套法器,加上本就强悍的年轻男人,他哪儿是对手?
一念之间,想到了余琛,想到了那摘头鬼。
“畜生啊!”
“那家伙简直就是畜生!”
“可怜那我那弟兄媳妇儿还怀着娃!前一会儿两口子还说等娃出生了认咱当干爹……”
“这一转眼……”
说到这儿,姬丘豆大的眼珠子落了几颗,红了眼。
好一会儿过去了,他才意识到自个儿失态,勉强挠头笑了笑:“看坟的,不好意思啊,咱太激动了——不过若你有所难处,咱再想办法。”
听罢,余琛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面无表情。
“——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另一边,金陵,长安城,兵参司。
司命大宅,后堂一间房里。
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正满脸无所谓地坐在桌前,吊儿郎当。
旁边,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脸忧愁。
“少爷……您咋就这般冲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