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摇了摇头,“但是咱们这装备是不是不行,这五天估计外围都是地毯式搜索了,往里面去,咱们得有补给吧?而且咱们都没徒步过,没有经验,说不定要迷路。”
周一白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半响才道,“你忘了?咱们有叉叔,叉叔会算卦,还会用罗盘定位,他肯定知道驴友在哪个方位,咱们基本上就是直线过去,找到尸体,然后给搜救队定位,搜救队进来把尸体带出去。”
叉叔嗤笑一声,“想得可真美,走吧,得先进城搞一身装备,听说那地方没开发过,现在又是夏天,路不好走,又有蚊虫,而且人家既然是徒步爱好者,又敢独行,证明本身是有点本事的,这都遭了殃,就算知道尸体大致方位,路也不见得好走,路不好走,就不好找。”
周一白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我小时候,有人来找我姥姥算,说家里有人失踪了,我姥姥给算了那个人的大概方位。”
“但是那地方其实已经反反复复找过好几遍了,可我姥姥说,必须是要三个属鼠的人,不能有其他人,在早上八点之前到那个地方去,才能看到。”
“结果还真是,家属找了三个属鼠的,一大早就去那边的一个小山坡找人,刚往上走几步,就看到那人倒在地上,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身边一点遮挡都没有,可这么多天,就是没人能看见。”
周一白说着有点唏嘘,“那是我同学的爷爷,本来他家挺好的,他爷爷特别疼他,结果有一天,他们全家都在家里看电视聊天,他爷爷突然指着窗外说,有小孩趴窗户看,他出去看看。”
“他家人都没反应过来,他爷爷就出门了,可他家在17楼啊,窗户外怎么可能有小孩呢?等家人追出去的时候,人都没影了,就这么失踪了。”
“找到尸体之后,尸检结果说是喝农药自杀,我那同学根本接受不了,天天哭,天天哭,后来连学都不怎么上了。”
我和叉叔一左一右地看着他把故事讲完。
周一白大概正等着我们问点什么的时候,叉叔突然道,“乌木匕。”
周一白愣了下,赶紧转身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东西装好,“叉叔,你说什么?你的东西不都在你那么?什么乌木匕?我不知道。”
“瞧你那心虚的样儿。”叉叔看样子也没真打算把那乌木匕要回来,又低声道,“说不定是被人杀了藏尸,后来实在藏不下去了,搞不好就是那三个属鼠的中间的一个,家属请人的时候,自然得说明来意,他提前把尸体送上去,第二天再若无其事的跟另外两个人一起上去惊讶的发现尸体。”
“你姥姥估计是发现凶手是谁了,可又不能明说怕引来报复,只能这么说。”叉叔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又说了不能有别人在,给他运尸提供了条件。”
“那警察不会发现不了吧?运尸体会没有痕迹么?”我跟着叉叔开口问道。
“你没听他姥姥专门挑了一个已经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的地方么?那地方那几天那些人天天走天天走,就算留下什么痕迹也正常,再说十几年前,监控没那么发达,刑侦大部分靠人海战术。”叉叔继续道。
“可是他家人说他出门的原因怎么说?”周一白也跟上来问。
“那就更好解释了,说不定是家人作案呢。”叉叔摊了摊手,“然后就编造一个匪夷所思的理由,农药说不定是混在吃的里,什么没有可能?”
周一白显然不信叉叔的说辞。
叉叔转头看着他,“记着,咱是科普工作室。走吧,闲聊完了,准备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