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我才发现,屋子里面昏暗的光不是棚顶上的灯发出来,而是在大堂中间,摆着一盏手提式的节能灯。
节能灯的旁边,成品字形竖着三根蜡烛,蜡烛上小小的蓝色火焰正一闪一闪地跳动着。
这大堂的后面倒是有个门,估摸着是通往后厨,可看着这诡异的画面,我也不敢自己往里面走了,便打算先回去跟周一白和刘超汇合,然后看看怎么办。
可是我从门口一转身,正要往凉棚的方向走的时候,才发现凉棚那边的灯也比刚才暗了很多,而且凉棚的周围还漫起了一层轻轻的薄雾。
明明我从凉棚那里走过来也没走几步路,可是眼见着凉棚距离我好像比之前远了不少。
但这会这情形也不允许我多想了,我急着回去找周一白,而且我的手机刚才玩完游戏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带过来,就算想给周一白打电话都没有办法。
我大步走了几步,虽然还没到凉棚跟前,但是脚步却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我刚才只是注意到凉棚旁边的薄雾,以为周一白和刘超的身影被薄雾挡住了,可这会游走得近点了,我才清楚地看到,凉棚里和屋子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
农家院里的人都消失不见,这会周一白和刘超也都不见了!
我的手心微微出汗,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超是不是会自己离开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周一白不可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所以显然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出发的时候,周一白是把从叉叔那顺来的乌木匕放进包里了,但是今天要去博物馆,袁哥说进博物馆要安检,周一白纠结了会,就把乌木匕放在酒店了。
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就算真的出事,也不过就是我一转身的功夫,不可能完全没有声音、我丝毫都没有觉察到吧?
我站了会,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想着还是先赶紧走到凉棚那里,找到我的手机比较靠谱。
毕竟凉棚那边的灯光已经越来越暗了,等彻底暗下去,什么都看不见就更麻烦了。
只是我刚迈了一步,就瞥到远处的院墙下有个影子晃了下,我赶紧仔细地看过去,也跟着全身戒备,等对方走近了,发现原来是刘超我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出声带着几丝责备,“你怎么去那边了?周一白呢?”
刘超也没回答我的话,只是直愣愣地朝我走了过来。
等他在我面前停下来,我才发现他脸色灰白,比之前提起失恋的样子又丧气了几分。
我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只能又开口问,“出什么事了?你没和周一白在一起么?他人呢?”
刘超依旧不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睛虽然看着我的方向,可瞳孔却像是根本没有焦距。
这样的表情我真的太熟悉了,我几乎每晚都在梦里见到。
果然,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刘超木然地道,“请您带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