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斜眯着眼看他,道:“我不信。”
谢鸿卓煞有介事地举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专心经营生意,要是不安分,我。。。。。。要是不安分,全听母亲责罚。”
谢鸿卓耍了个乖,发完了誓便冲着母亲嘿嘿笑起来。
“你说的,全听我责罚,那你要是再胡来,我就把你娘子送回去。”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怎么不行了,不是听我责罚么?”
谢鸿卓没有办法,只好应了,可是谢母还没有完。
“还有,将来要是我让你去考科举,你得去。”
“啊?”
“你啊什么?考科举要你的命啊?就要你中个举人,又不要你做状元,你啊什么?”
谢鸿卓咬了咬牙,不就是个举人么,大不了考就是了。
这些年里,民间一直有个说法,叫金举人,银进士。
无外乎是举人比进士还要受人欢迎,倒不是为别的,纯为了一项举人便算仕人,一旦进入士大夫阶级,所有税赋全免,尤其是对于税赋较重的地主大户来说,更是求举人而不得。
因此一旦有人中了举人,便有地主们送银子,只盼着把名下的耕地寄在举人名下,如此便不用纳税了。
谢家目前已经有了一个谢鸿山,所以谢鸿卓中了秀才之后不愿意读书,家人也没再逼,此刻又再提起,也是想多个保险。
谢母见谢鸿卓都一一应下了,方才露出笑脸来,拍了拍谢鸿卓的背,道:“这才乖嘛。。。。。。”
却不料这一拍,拍的谢鸿卓身子一抖。
那背上的红肿消退,骨头还疼着呢。
“怎么了?还疼啊?”谢母训完了谢鸿卓,总算开始关心起儿子了。
“嗯,疼。”
“你哥用什么打的你?”
“鸡毛掸子。”
谢母怜爱地道:“我同你哥说说,以后不许用鸡毛掸子打你了。”
谢鸿卓听了欢天喜地:“好。”
“以后改用鞭子抽,保准伤皮的时候不伤筋骨,能打更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