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容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过来帮着说话:
“婆婆,她呀就是累着了,等天再热些,容她去山上住着歇歇。”
谢母闻言便问:“家里又有什么事情了么?怎么操心成这样?”
赵瑾容道:“没事没事,休息阵子就好了。”
“是操心三公子的事情吧?”
李妈妈突然插嘴,听的陶若筠心中一惊。
“鸿卓什么事?”谢母变了脸色。
那李妈妈也是一惊的样子,道:“原来三少奶奶没告诉大奶奶呢?”
谢母转过头来看向陶若筠:“什么事?鸿卓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陶若筠稳着心神,站起身来道:“只是福建来信,说是商队分散开来了,有几艘船回来了,还有些没回来,鸿卓的船就还没回来。我怕您担心,就没跟您说。”
陶若筠一边说话,一边给陈妈妈使眼色,让她将人带回去。
陈妈妈是个经事的,过来扶住谢母道:“是啊大奶奶,三公子洪福齐天,指定没事的。那海上风大,漂着漂着就分开了,也说不定的。”
“那海上风大,啊。。。。。。”
李妈妈正说话,嘴上突然挨了一个嘴巴子,却不是陶若筠,而是赵瑾容。
“主家说话,奴才少插嘴。”
这边张慧月见了,有心护人:“妈妈又没有说错话,何至于要打她?”
陶若筠刚要说话,就听谢母大喝一声:“吵什么吵?”
几人顿时都安静了,谢母又问道:“信呢?拿来我看看。”
陶若筠道:“在我房中,我去取来。”
说罢忙回了翠竹轩,选了两封措辞和缓的信件给了谢母。
谢母细细看了,两眼含泪,嗫嚅了几下嘴唇,想说些什么,又闭上嘴。
眼下说什么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福建再来信,跟我说一声。”
陶若筠忙应是。
谢母不再停留,也没了看香几的兴致,由陈妈妈扶着回了慧心居。
张自桢会看脸色,留下一对给谢母的香几,和林元忠退出了,厅中便只剩妯娌三人。
赵瑾容率先说话:“小婶应该学会管好下人。”
张慧月却道:“谁又知道你们瞒着婆婆那许多事。”
陶若筠怒从心头起:
“阿姆好生坦荡,想必当初走歪心思赚银子时也是这般坦荡吧?我让林管事带着银子去救人的时候,你也收的坦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