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道:“郭玉龙。”
公孙彤目光凝注,微一摇头道:“阁下,恕老朽直言,非老朽吹擂自夸,乃是老朽制作的机关消息,除了老朽本人以外,天下无人能破……”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老人家,‘红莲寺’中该有人懂得控制,知道那机关消息的总枢钮在何处。”
公孙彤呆了一呆,道:“原来……不错,老朽忽略了这一点……”
关山月有意地转了话锋,道:“老人家,他们并没有如言放你回去?”
公孙彤道:“不瞒阁下说,老朽当初也明白,根本就没敢存此奢望,老朽只希望假以时日,伺机脱身,也许他们觉得老朽在那地方碍事,才将老朽移到了此地来……”
关山月道:“老人家被移到此处之后……”
公孙彤道:“阁下既能制住那四个,一身所学自非泛泛,应能看得出,老朽这两腿穴道俱被他们制住……”
关山月呆了一呆,道:“我倒没留意……”站起来走了过去,道:“老人家,请让我看看。”
公孙彤苦笑摇头,道:“这是一种颇为怪异的独门手法,连老朽自己也解它不开,否则老朽早走了,他们又岂会这么放心……”
关山月截口说道:“老人家,制穴的不是云家十兄弟?”
公孙彤道:“自然不是,他们的武学是老朽亲传……”
关山月道:“老人家可知道是谁么?”
公孙彤摇头说道:“老朽当时被蒙住双眼……”
关山月道:“那么请老人家告诉我,哪处穴道被制?”
公孙彤道:“就在两个大胯边上。”
关山月道:“老人家被制时的感觉是……”
公孙彤道:“制老朽穴道那人不是以指点穴,而是用手掌拍了一下。”
关山月双眉一扬,道:“老人家,不碍事,这是密宗手法,我解得。”
出手在公孙彤两边大胯上各捏了一下。
公孙彤两腿一伸,跃下了云床,举手一拱,道:“阁下,恩非仅只解穴,阁下保全了老朽一身绝学……”
关山月答了一礼,道:“老人家,我为的是汉族世胄。”
公孙彤道:“老朽更感敬佩。”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老人家,请别再多说了,我请教,老人家可有去处……”
公孙彤道:“阁下的意思是……”
关山月道:“郭玉龙在等着老人家。”
公孙彤略一迟疑,道:“阁下与郭大侠的好意,老朽十分感激,老朽本当即随郭大侠,只是老朽尚有一桩心愿未了……”
关山月道:“老人家,我不敢勉强。”
公孙彤摇头说道:“阁下误会了,老朽是说可否容老朽了却这桩心愿之后……”
关山月道:“老人家,自无不可,我代表郭玉龙,随时欢迎老人家。”
公孙彤摇头苦笑,道:“没想到阁下跟郭玉龙这么看重,实在惭愧……”
关山月道:“老人家,论大,彼此不外,老人家不必客气,俟老人家了却心愿之后,请径往大漠去,出关之后只消说声郭玉龙,立即会有人接老人家到该去的地方去。”
公孙彤道:“老朽自当谨记,至今尚未请教大号是……”
关山月道:“不敢,老人家,我叫关山月。”
公孙彤轻“哦!”一声道:“原来是关大侠……”
显然他是没听说过关山月的大名,还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轰烈事迹。
关山月谦笑说道:“不敢。”
公孙彤道:“关大侠要没有别的吩咐,老朽这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