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
他摇摇头,不想了,踏出一步。
余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池烬挑眉:“真就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林言摇头,然后又点头:“我身份特殊。估计池高卓也就是让我来试探一下「劳动课」变化成什么样了。”
他微微抿唇,突然想起了【审判】明副校长的时候,从他身上看到的某些罪孽。
虽然「劳动课」被取消了,也没有任何老师来上劳动课。
但是似乎,对于【学校】来说,学生和老师对【学校】的了解并没有减少,反而……有些增加。
是因为他们那些人对【学校】进行的供奉吗?
那些被埋葬进了这里的人们,也是池高卓计划中的一环吗?
余凉懵懵地:“我没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被“池烬”和“林言”大卸八块了,那样的痛楚现在都残留在他的身体里。
却转头发现自己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没有动,铁锹就立在他的手边,没有碰倒。
这是什么情况?
“你当然没事了。”林言笑笑,诚恳道,“谢谢你。”
余凉的到来的确给他增加了一点点麻烦,不过也正好给了他一个深入探索【花坛】的理由。
而且对于余凉来说,上「劳动课」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但余凉愿意为他来上「劳动课」。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林言珍惜。
余凉一怔,猛地明白过来自己的事儿和林言有关,下意识想追问,话到了嘴边,又停住。
有些时候,有些事儿,还是不要深入去追问比较好。
他这么想着,温和地笑笑,说:“没事,林老师值得。”
池烬挑眉。
三人拎着铁锹,并肩离开花坛。
刚回头,林言就看到了花坛外的二人。
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坏了。忘了这个地点有可能会被他们俩看到了,怎么办,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默默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池烬侧目,询问道。
然后马上看到了方应求正注视着他们,脸上挂着他熟悉的似笑非笑。
坏事儿了。
他心里一个咯噔。
方应求肯定不在乎他们怎么胡闹,会摆出这个表情大概率是因为……陈川焱生气了。
方应求生气好哄,陈川焱生气……
林言和池烬对视一眼。
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自己熟悉的意思。
林言停顿了一会儿,老老实实上前去等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