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儿臣砍了,那老家伙极尽谄媚,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上来就舔我的脚,估计有龙阳之好。”
“阿粲啊,你糊涂啊。你怎么和晋廷的司马昭一个脑子哪?你要弄死他,有一万种方法,你为什么要选那种最愚蠢的哪?”
“父皇,这种家伙,对晋廷不忠,对下属不礼,对百姓不仁,对妻子不义,似这等不忠不礼不仁不义之徒,妄自为人,儿臣没有杀错。”
“阿粲呐,你怎么就一根直肠子哪?你不喜这司马模,悄悄的赐一杯毒酒,也就是了。面子上的事情要做好。现在你杀降,关中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人,谁还敢投降?司马模都跪下给你舔脚了,你都没有放过他。”
“不降就打呗,我大汉铁骑,正好许久没有饮血了。”
“糊涂,打、打!打?我屠各才多少人?我匈奴才多少人?我大汉才多少人?”刘聪看着直肠子的刘粲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为什么我大汉能打败晋廷吗?就是让他们各自为战长安你不要去了,就留着平阳吧。长安让你曜叔去,他懂得怎么调和阴阳。”
“不去就不去,儿臣想领兵去打刘琨,去年的仇,儿臣越想越气。”
“糊涂,不是刚和你说的,缓兵之计吗?你急什么?就回你的王府去,安心的待着,仗有得是。”
刘曜本来在和王弥争洛阳,突然一道旨意下来,让他出镇长安。
这一道旨意,差点让九尺三寸的大个子王爷一个高撞翻房梁。
“龙游大海啊。嵩山老道士的卦就是灵验,怪不得皇兄上次打洛阳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去嵩山算一卦哪。这个白痴刘粲,以后我坐镇长安,进可夺了皇位,退可称一方诸侯。洛阳,哼哼,真以为孤会在乎这些财宝?不过演给皇兄看得而已。”
刘曜龙游大海,从四战之地的洛阳,出镇霸王之地的关中,也为他后来开创前赵基业奠定了基础。
刘曜离开,王弥彻底开心了,这可是洛阳啊,从地砖里抠一抠,都能换一顿饱饭。
最走背字的还是石勒,本来就是找个借口,说是追击司空荀藩,没想到两人是真的有缘,还真就追上了。
要说荀司空真是个干事的人,百忙之中还能移檄州镇,以琅琊王司马睿为盟主。
当然了这份檄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那就不一定。
反正左将军王敦说有,还以此来要求华轶北上寿春合兵一处,共同勤王。
而江州刺史华轶却坚持认为他没有接到书面通知,而且荀家和秦王司马邺是实在亲戚,要立盟主也得先紧着自己人,所以华轶的判断是司马睿趁乱夺权。
石勒这边追上了荀藩,却犯起了难。张宾三番五次劝说自己不要再杀晋廷的王公贵族,
现在要树人望,结人心,这样才能成就大业。
可自己都放弃了洛阳的荣华富贵,跑到这种偏远地带来,装模作样的剿匪,司空荀藩还是带着他的大外孙秦王司马邺哐当就撞了自己的怀里。
正当石勒犯难的时候,他的军队突然就乱了。
在洛阳城一个铜板都没有抢到的石勒军,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看到漫山遍野的财宝,就放在追击的路上。
这可就什么军令军法也顾不着了,都撒开欢的上前抢夺。
石勒也不以为意,这些天这种情况遇到也不少,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买路钱,抢了钱就默认放他们走。
可石勒没有想到,这次的买路钱,可不只是买路。
就在石勒军沿着道路搜刮财宝时,一支军队在荥阳太守李矩的率领下冲了出来,狠狠的在石勒脸上扇了大鼻窦,石勒大败,只能从洛川地区撤到了兖州。
看着石勒的军队败走,荀藩心有余悸的说,“李太守,要不是你在此处,我等就算不被石勒杀死,也会被群贼给吃掉。”
“为王驱贼,本就是分内之事。司空大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