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样的话,您的安危?”
“不用担心,这磻石谷一战哪,打得太过顺利了,容易把司马保给打醒了,他要是一害怕,把秦州的大军也开到长安来,那就麻烦了。”
“那大王打算如何应对?”
“有时候啊,这打仗就像这渭水一样,弯曲回折的,光是大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适当的送对方一两次胜利,反倒让他们心生嫌隙,相互猜疑。”
“大王的意思是要以疑兵攻长安?”
“我还没疯到那种程度,索綝之前也放回去了,他和曲允都答应几天后,把赎金送到灵台。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再打他们一次。”
“啊?那臣是不是晚些再走,要是这俩玩意起什么歪心思,我怕大王出个什么闪失。”
“不用怕,曲、索二人已经被咱们几番蹂躏吓破了胆子,就算率十万大军,也是一盘散沙,何况现在整个长安,连十万人都没有了,听说都打算盗挖霸陵、杜陵过活了。”
刘曜分派清楚了,自己留下两万余众,监督各地押来的壮丁修补防线,刘雅、姚弋仲带着大部队直扑平阳。
有了刘雅的向导,队伍没走什么弯路,也没遇到什么盘查,顺利就到了平阳城外。
刘雅抬头一看夜空,月亮几乎又要圆了,就说道,
“哎,姚兄,你看这月亮又圆了,像不像滚地上的头颅?”
“雅兄,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吧,这中秋节,是团圆日,怎么让你说成是杀头日了哪?”
“哦?又到了中秋了?你看这事,这几年一直征战不休,也没个年啊节啊。这次倒是有幸看一看平阳的中秋节。”
“雅兄,到现在了,你是不是可以给兄弟交给底了,大王让我去找谁?我总不能带着这些羌氐兄弟生往里闯吧?”
“国事归谁管,自然就去找谁呗?”
“太宰刘易?”
“你倒是真敢想,不怕他宰了你。去找晋王刘粲。”
“他不是被刺成重伤,听说有两个月没露面了。”
“你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还说对平阳不熟悉?”
“嘿嘿,这还不是大王的功劳。”
“哎,大王不在这里,这种话说了也没人领情。”
“大王上次横扫上郡,迁回平阳的羌人里,正好有兄弟的一个多年好友。”
“多年好友?”
“好吧,瞒不了你,是老情人。”
“这就对了,我想这才是大王派你来打头阵的真正原因。”
“大王的意思,莫非是先让我情人家里探探虚实?”
“嗯?你直接找上门去,你不怕人家丈夫找你算账?”
“嗐,怕什么,就咱们这身板武艺,来一个砍一个,来俩砍一双。”
“额~说人话。”
“她丈夫就是大军须,在磻石谷就被咱们砍了。”
“哦,怪不得哪,我说哪,怎么大军须跳着高要和大王作对,原来是不小心把他的老婆绑到平阳了。这个事情,你怎么不和大王讲?”
“怎么讲啊,蒲洪的姐姐是我另一个老婆,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冲到平阳来?哎,人哪,是不能太优秀,都是烦恼啊。”
“那,扶风公今天就去和烦恼见一面吧?”
“这……这好嘛,兄弟们还风餐露宿,我就去私会情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合适你穿了件崭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