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时间流速慢的洞天福地,哦,也就是俗称的秘境。
这对于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掰成二十四个时辰的修者来说,那确实不错。
但对于咸鱼来说,毫无用处。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的俊美男子走了过来,因为眼睛不好还差点把昙昼的椅子撞飞。
躺椅之上昙昼一个踉跄,睡意全无,忍下心里想骂他全家的冲动,笑眯眯道:“屈师弟,来的巧啊。我刚刚还说全部人都到了怎么独独没有你呢。”
这人和齐鸣那家伙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在玉简上骚扰她,一个在现实中骚扰她。
“昙昼师姐?”屈材几乎把脸凑到她面前,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故作惊讶道,“你也在呢,我还以为今年依旧看不到你。”
昙昼:“……”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确实看不到?
还有。
装毛呢!
前几天不是还在上边遇见过?
你前几年来过这?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闲?
你不就是算准了我在这里才撞我的吗?!
作孽啊作孽!都追到思过崖底了!
不行!忍住忍住,这小师弟会告状不能得罪。
昙昼收拾了情绪连忙拿出一把新椅子殷勤招待他坐下,“嗐,瞧你这话说的。坐坐坐。”
屈材也不客气,但他自然没忘记自己此行目的,“对了师姐,闲着无聊我帮你算一卦吧,总归你的比赛在下午,时间上不耽——”
话音未落,昙昼猛地打断他:“我比赛当真在下午?”
这顺序是倒着来的,一号在最后。所以说十七号排到下午还算是保守估计了,很大概率是要排到深夜。
但昙昼不知道啊。
屈材不明所以:“是啊……”
“那你早说啊!”
“刷拉——”
屈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下一空,整个人差点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幸好昙昼及时想起他来,重新搬了个椅子塞他身下,他才没摔个四脚朝天。
屈材:“……”
不必如此迫不及待吧?
昙昼一溜烟将自己的东西收到储物袋中,转身就走。
唉,和卦师说话就是省事!
瞧瞧,一句话切入重点!
啧啧啧,真该让人都学学!
不远处抽了签子的齐鸣面色平静地走了过来,看见一脸呆滞的屈材微微弯腰打了个手势,宽大的袖袍落下,露出他右手臂的一圈疤痕。
齐鸣随即转身淡淡离去。
屈材摇头晃脑站起来,看着昙昼离去的方向无声叹了口气。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布满死气的星盘。
那星盘算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诡谲的一个,处处透露着诡异。
明明全是死路,却有几股灵气游曳其间,开辟生门。
方生方死,无解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