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严尼科一提战马来到城门下,他从腰间拿出自己的腰牌晃了晃:“我是新任城防军副统领,这是我的令牌。”城上的军曹一看,这腰牌果然是城防军专用的,面对自己的直属上司他立刻在脸上堆起一滩媚笑:“给大人敬礼,这么晚大人还要出城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索尔严尼科指了指后面的众人:“我是奉凯特大统领的命令,将这些奴隶押到大人城外的庄园,快让我們通过吧,耽误了大人的事妳們可是吃罪不起的哟!”军曹向索尔严尼科身后瞄了瞄,队伍里男女老少都有,几个半大孩子还在抹着眼泪。
军曹立刻命令道:“送大人出城!”城门处的守军向两侧一分并向索尔严尼科敬礼,原来凯特这个混蛋时不时的就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运出城去,他的部下都已经司空见惯,幸亏索尔严尼科在出示自己身份的时候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否则问题就会很严重。
这些守城的下级军兵根本不知道上面统治阶层的意图,所以他們哪里会拦截索尔严尼科这个城防军副司令的“公务”。犹里本出一行人匆匆开出城外,向黄金角的港口奔去,城头上那名军曹还挥舞着右手向索尔严尼科表示再见,这真是可笑之举。
苏丹和加那作梦也不会想到,他們这次有点作茧自缚,如果不是他們想利用索尔严尼科,也不会给他这个城防军副统领的职务,没有这个职务犹里本出一行人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出城。
众人来到港口,这里进出港口的商船和战船数不胜数,黄金角24小时进行运作,索尔严尼科向港口上的负责人出示自己的腰牌,要求准备两艘帆船把所有人送到对岸。
负责人一咧嘴:“大人,您急也没用,只能等等,妳看看现在各地的大军都开向国都,根本就没有空闲的船只供您使用。”犹里本出问道:“那究竟什么时候能有空船?”负责人查了半天才回答:“大人,要明天上午才有,我给妳們安排房间,妳們先休息一下怎么样?”
还没等索尔严尼科回答,就听城内一阵大乱,喊杀声此起彼伏。原来凯特被部下从别人妻子的被窝里叫醒,他听部下报告索尔严尼科逃跑,就知道大事不好,他故不上再和女人缠绵立刻从城卫所调集2000城防军向将军府杀来。
当他杀到将军府时,将军府除了几条猎犬看家外,连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凯特怪叫着:“他們一定是逃出城去了,命令关闭城门全力追缉!”这个家伙气愤难平,一把火把将军府点燃,凯特还真不是一个爱财的主,犹里本出一家世代积累的财富他连动都没动,全部烧毁。
当凯特带着部队来到城门时,他接到的报告是索尔严尼科刚出城不到30分钟,他把守城的军曹一顿大骂:“为什么不阻止他們,难道妳和他們是同党吗?”军曹委屈的说道:“他是城防军副统领,我只能听从命令。”凯特大气:“都怪苏丹陛下,干嘛拉拢他,早就应该宰了干净!”
“活抓犹里本出,活抓阿里发,处死叛徒索尔严尼科!”城防军一边向港口前进一边高喊着口号壮一壮自己的士气,说实在的凯特和所有城防军士兵都对犹里本出这个帝国大元帅有所畏惧,不到逼不得已谁也不会选择和犹里本出正面相对,凯特只能用口令来减轻自己心中的胆怯。
听到喊声港口负责人立刻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他一转身霍的抽出配刀:“妳們,妳們是什么人?”索尔严尼科和犹里本出一左一右两下开攻把这个家伙送上西天,看着杀过来的城防军索尔严尼科问道:“大将军,咱們怎么办?”
犹里本出命令道:“妳带人去夺船,我在这里阻击他們!”他的父亲卡尔冲过来:“妳們去夺船,这里交给我了,我这么大年纪活够了,妳們还年轻。”犹里本出急得直冒汗:“父亲,您别添乱啦,快走!”他带着将军府的300多名侍卫迎了上去。
索尔严尼科和阿里发带着其他人向岸边杀去,他們希望可以找到适合下手的商船,因为战船上都有士兵在把守抢夺它們根本不那么容易。犹里本出果然是一员虎将,他的大号弯刀上下翻飞,这些平日里只会向平民和奴隶挥动屠刀的低等贵族們倒了霉,虽然他們占着数量上的优势,但却不能跃雷池半步。
凯特不敢向前,他知道自己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他只会在后面大呼小叫:“给我上,给我杀!快调弓箭兵过来!”黄金角成为杀人的战场,四处都有火光,进出国都的兵士、商人和参加圣祭的人們参杂在一起,乱作一团,谁也分不清哪个是敌人哪个才是朋友。
最后这些城防军干脆见人就杀,平民倒了血霉,他們来参加圣祭不成,却迎来自己的死祭。刀剑的碰撞声,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本来寂静的深夜变得喧闹起来。
祸不单行,两艘运兵船刚好进港,每艘战船上都有300名从外地奉调入京的土耳其士兵,他們看到港口上乱成一团,自己人杀起自己人,他們立刻进行戒备。这时高处的城墙上燃起一堆堆篝火,火光将整个港口照如白昼,凯特向港口里的战船打出旗语,命令他們立刻登岸向犹里本出进攻。
战船上的士兵接到命令立刻靠岸,上面的士兵冲了下来,犹里本出等人处于腹背受敌状态,他身边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倒下,家族的武将也开始出现伤亡。索尔严尼科虽然夺取一艘商船,但港口上密布着拦江锁链,没有小船移开这些拦在航道上的锁链,他們根本无法出港,而负责清理航道的士兵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就算夺取这艘商船也无法出海。
犹里本出和阿里发在万军丛中穿插,两个人的战袍被染成了玫瑰红,也不知道是他們身上流出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溅到他們身上,两个人如同暗夜里的杀神杀得城防军四散奔逃,但他們手下的侍从却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嗡……”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从城内响起,一队身披红色斗篷的皇城近卫军出现在长街之上,他們手持着长矛将大街上的流浪汉驱赶到小巷里,在他們的身后是长长的国王仪仗,苏里曼不管什么时候出场都要大讲排场,不管时局多么紧张,他都要在鲜花与凯旋乐中出现。
苏丹双眼通红,他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因为他接到凯特报告的时候,他刚刚在扶桑女人的肚皮上爬起来,由于他的身体太过肥胖,所以每次在进行过**运动之后都会大汗淋漓,有一种虚脱感,他正打算吃些补品恢复体力,凯特派来城防军军官告知他犹里本出一家出逃,他被迫穿带整齐出了皇宫,妳说他能不气吗。
凯特从城上下来,他三步并成两步跑到苏丹面前:“万能的苏丹您来啦,有您的到来我军必然有如神助,一定能将叛党犹里本出一家碎尸万段!”苏丹一听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凯特妳这个笨蛋,也就是说现在妳还没能把他們抓住?”凯特打着哆嗦回答道:“还没,还没,不过马上就能,马上!”
苏丹在城门口向港口一看,我的天啊,那里正喊杀声一片,他赶紧缩回头退到城里,自从在中国冷湖和阿尔金山山口目睹中**队屠戮土耳其士兵之后,这位伟大的苏丹陛下,奥斯曼老皇帝的好儿子就患上了战场恐惧症,每当看到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他就由衷的产生恐惧。
他立刻命令自已的宫廷侍卫:“快把城门关上,快!”侍卫們冲上城头命令关门,这些城防军哪里敢不听命令,只能将城门关闭。苏丹亲自向城外的城防军下达命令:“全体进攻,给我上!”
凯特虽然怕死,但这时也要在苏丹面前表现一下,他扫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犹里本出那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反观自己这边还有上千人,他感觉成竹在胸,他给自己鼓鼓劲跳上战马抽出长剑:“进攻!”城防军号叫着冲了过去。
眼看着犹里本出、阿里发和卡尔就要被人海淹没,突然出现转机,人不该死总有救,一艘大号战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冲入港口,船头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