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非刘邦嫡系,领兵攻打齐国,如今却要称王,与他平起平坐,将军认为刘邦丝毫不避讳?或者毫不在意?”
“你想挑拨我与汉王的关系?”韩信不善问道。
“范蠡,文种之典故,韩将军可曾听说?”
韩信闻言,瞳孔大缩,旁边的蒯彻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两人细微的表情变化,没逃过林寒的眼神。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林寒淡然,在他看来,此事与他无关,他不过局外人而已。
“韩将军以为,刘邦比之越王如何?韩将军平定齐国,牵制楚国,功高震主,又手握大权。刘邦起于宵小之间,项羽多次饶他不死,放他离开,如今又想背信弃义,撕毁和约。韩将军非刘邦嫡系部下,莫不是以为刘邦会任你手握兵权?”
话落,韩信不说话。
旁边的蒯彻却有些焦急,见韩信久久不说,终于忍不住开口。
“韩将军,彻以为,此子身份虽迷,但说话并非无理。将军,我观你面相,不过封侯,且危不可安,背相显贵不可言。”
“怎讲?”韩信复问。
“楚汉之争,暂无果,不如让楚汉同存,将军与刘邦项羽两人,三分天下。凭将军才能及手中兵马,为生民请命,割大弱强,以立诸侯,便可使天下归齐。”
蒯彻终于说出自己想法。
自刘邦派人前来,联系他们围攻项羽后,此事他一直想说,林寒到来,给他一个契机。
“昔日汉王邀我同乘,送我衣裳,给我粮食。我受其恩惠甚重,如何能背叛?”韩信摇头,不想背叛。
“韩将军,此言差矣。”林寒插话说道:“霸王与刘邦签下鸿沟之约,刘邦转头便撕毁。刘邦与项羽更是曾结拜为兄弟,如今如何?一些小恩小惠,便让韩将军如此臣服,不得不说,这刘邦收买人心,确实有一套。”
韩信沉默。
“将军,这位壮士所言甚是。陈馀与张耳昔日为生死之交,如今又如何?将军与汉王关系,比两人更甚?刚才这位壮士有一话无比清楚,我等并非汉王嫡系,如今又挟功称王,汉王必定猜忌,不可助汉王,最好自立为王。”
蒯彻再行劝阻,这是韩信称王的最好时机,若错过,将不再有。
“韩将军,你挟功称王,刘邦已经震怒,但他必定还会让你称王。”林寒说道。
“为何?”韩信不解。
“张良和萧何两人都知道,没有你的帮助,刘邦不是霸王的对手,刘邦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打败霸王。
他们两人会力劝刘邦,先答应你称王之事,稳住你心思,待霸王一死,他收天下兵权,接下来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之局。
你此行称王,刘邦可认为你有异心,已然威胁到他的地位,汉王可不想与你平起平坐。”
见韩信不说话,林寒知他心头有猜疑,当即说道。
“韩将军,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