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柔柔地笑着,抽出帕子替他擦脸:“看看你,一脸的灰,手也脏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女子的馨柔体香再一次浮在他的面颊鼻端,墨璟晔眼眸微暗,不觉间舔了舔干痒的嘴唇。
“听到吃饭就饿了吧?快去洗手,就可以吃饭了。”云裳还将他当成小孩看待,可墨璟晔的心却跳得愈发的重。
“姐,姐姐,我手疼,不敢洗手。”墨璟晔站在原处不动,勉力压制着狂乱的心跳,更想掩饰自己的异样。
云裳不疑有他,拉起他的手查看。
原来修桌子时,掌心磨起了一个水泡,此刻那水泡破了,正在往外渗着脓水。
“呀,水泡破了,这种伤口虽小却疼得钻心。你还是不要碰水了,阿姐用湿帕子给你擦擦,再涂些药。”
云裳洗了帕子,认真地给他擦洗双手,尤其是伤口的地方,怕他疼,还附身轻轻地在伤处吹着气儿。
云裳正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身体变化颇大。
原本瘦弱的身子因为怀孕的缘故,竟显得丰腴不少,尤其是胸前更比从前饱满。
此时握着他的手,一心帮他擦拭伤口,不觉中被他的手臂碰了她的胸口也毫不自知。
反倒是惹得墨璟晔心口狂跳,口干不已。
女子白腻的粉颈就在眼前,顺着衣领看去,胸前优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墨璟晔虽自小出宫,在军营长大,身边也是男子居多。但是男女之事他并非全然不懂,再说军中为安抚兵士,也是养了好些个军妓的。
时有夜深时,墨璟晔忧心战事不能安眠,便会屏退随身侍卫,独自一个在营中随意缓步慢行,不时就碰上将士兵卒扯着军妓在暗处厮混。
那时只觉他们的粗喘吟哦在耳朵里格外厌恶,不懂男女之事怎的就那般惑人,让他堂堂战王麾下的将士痴迷至此。
可如今……
墨璟晔似被摄了魂一样,眼睛移不开一寸,甚至觉得云裳的衣领开的不够大。
若是能再向内窥探一点,再一点点……
墨璟晔不觉间口舌发干,心肝发痒。
最后只得攥紧了掌心,逼迫自己转移开目光看向远处,深深呼吸才能稍微平复腹下的异状。
云裳却以为小叶子是疼的不住吸气。
心疼的抬脸看他,轻柔愧疚道:
“都是阿姐不好,你身上本来就有伤,还帮阿姐修桌子。以后不要再逞强了,先养好身子,知道吗?还有,掌心的伤刚涂了药,怕你把药蹭掉了,就用这帕子先系在手上吧。”
墨璟晔勉强才压下眼底的欲色,笑嘻嘻地点头,暗里轻轻用指腹摩搓着似带有她体温的帕子,竟也能引他掌心发麻,忍不住微微一栗。
云裳这才笑了,带他去厨房吃饭。
二人落座,墨璟晔先是给云裳拿了一个馒头,便不再客气,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
云裳食量小,只吃一小块馒头便饱了。
剩下都是静静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突地,云裳疑惑般喃喃道:“小叶子虽然吃得急,可这吃相倒不难看。想来从前家里也是用心教过的吧?唉,可能越是如此,越是接受不了自家子女身带残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