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祎说道:“太子妃名叫茹雪,是臣的义女。”茹祎的年纪比皇上还要年长几岁,十八年前其妻子诞下一子,可不久却对外宣称此子夭折了,没过多久又将一名两三岁的女子收养为义女,抚养至今,此女与柳青陵结成夫妻。
钟言未想到茹祎和太子还有这一层关系,瞬间慌了神,这莫非是想为太子斩草除根故意引诱他说出想要取代太子的话?茹祎看到钟言紧张的神色,也明白了其中涵义,赶紧笑了笑,说道:“大皇子想多了,臣是想告诉大皇子,太子绝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待人如亲,大皇子刚刚接触太子不过才一日,太子那些所谓的为百姓着想的话,都是臣的义女叫他说的,虽然太子品行不坏,却极其贪玩享乐,实在不适合治国。臣宁愿舍小家,也要为黎国百姓多做些事。”
茹祎口中这样说,可钟言心中却并未全信,姜无海曾教导他,评论一个人的品行切莫只听他人之言,要自己去感受,钟言也是时刻谨记,此时听茹祎评价柳青陵,不免又令他在脑海中想起姜无海所说的话,钟言暗自在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姜无海,亲口问问他十八年前的事。
茹祎见钟言有些发愣,继续问道:“大皇子,可是答应我的请求了,还是有何别的想法?”
钟言听到茹祎的话,赶紧回了回神,心想道:“原本我这次出征就是要立下汗马功劳才行的,至于当不当太子一说,我还不确定自己就是如他所说的大皇子,还是等大战告捷后再说吧,眼下先答应了他,等找到师父细细问他为好。”钟言点点头,说道:“忽耳国欺我百姓,破我疆土,我当然要把他们打跑。”
茹祎眼神一亮,笑容也止不住的显露出来,赶紧行了礼,说道:“大皇子有此等志向老臣欣慰至极,眼下大军即将出发,大皇子快些去准备吧,臣来领路。”
日挂高空,午日温暖极了,楼雨烛深吸一口气,林依云失踪后他太过紧张,此阳光明媚之际,也让他舒心了不少,更主要的是,既然林依云是被姬吴手下抓走,那定然是又被认错成是姬云木了,想必一时半会儿并没有生命危险。想到这,楼雨烛才不再不安。
楼雨烛歪头看了一眼姬云木,确实与林依云长相殊无二致,若不是口音有区别,楼雨烛也分不出到底谁是谁。
姬云木发现楼雨烛看自己的目光很是呆滞,很是不自在,说道:“你看什么看。”
楼雨烛哼了一下,不觉得自己失礼,并没有把目光移开,反而眯着眼睛,装作故意而为一般,说道:“若不是你像我的一位好朋友,我才不想看你呢。”
姬云木想起之前楼雨烛将她错认为他人,说道:“我与你那位朋友竟然相似到了这种地步吗?”
楼雨烛这才将头扭过去,说道:“简直一模一样,这倒让我恨死你了。”
姬云木听到此话也不生气,只是不解,她与楼雨烛才刚刚认识,怎么又恨起她来了,赶紧细声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恨我做什么?”
楼雨烛说道:“我就恨你和她长得一样,害得她被你父亲又抓去了,不然,此时她还在我身边,还能听她叫我小破楼。”
姬云木细声说道:“长相是父母给的,我有什么办法,倒是那位姑娘,你说‘又抓进去了’,难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楼雨烛说道:“这你不用管,但是你父亲的手下简直比猪还笨,还有你,好端端的公主不做,跑到黎国来作甚?老实在家待着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你比你父亲的手下还要笨!”
楼雨烛不停咒骂姬云木和她的父亲,可姬云木也不生气,只感到委屈,没想到自己跑出来竟然连累一个姑娘,赶紧解释道:“都是因为我二叔,我才跑出来的。”
楼雨烛问道:“跟你二叔有何关系?”
姬云木说道:“我二叔总想举兵攻打黎国,可我父亲不同意,他就联合大臣共同劝我父亲,搞得我父亲也举棋不定,有了进攻之意,我只知道打仗劳民伤财,肯定要死不少人,就因为一个抉择,他们都要无辜牺牲性命,我可不想,所以我就跑到黎国来,让父亲知道我在黎国,就会担心我的安危,不敢来犯了。”姬云木一字一句将事情经过说给了楼雨烛听,仿佛楼雨烛是她无话不谈的好友一样,毫不避讳。
楼雨烛哈哈笑道:“你想法倒也单纯,只不过我们才相识,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未免太过信任我了,就不怕我是你父亲的探子,特意抓你回去的吗?”
姬云木一听此话,立刻拉紧马绳,吁的一声将马停住,说道:“你竟然是我父亲的探子!是我父亲想知道我为何离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