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额头本就有伤,现在剧烈挣扎,疼得更加厉害。
已经干涸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血迹蜿蜒掺着泪水一并向下。加之她楚楚可怜,无助柔弱的模样,更激起男人的兽性。
自家娘子的美貌,孟大郎是知晓的,放眼整个驴头山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媲美云裳的女子。
当初老娘对他说,给他娶了那美艳绝伦的云家姑娘时,他可是喜了不知多少日子。
只是新婚夜,挑开盖头时,云裳的眼里如死灰一般,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就知道,人家压根儿没瞧上他。
不过没关系,他家付了大把彩礼,更是明媒正娶,无论怎样对她都合情合理。
于是洞房夜,不顾她眼泪婆娑,硬是强要了她。
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她不情愿,也没得选择,只能在他身下承受。
‘砰’的一声,卧房的门被撞开。
孟大郎扭身刚要开骂,就看到背着药箱的村中郎中,还有郎中身后跟着的墨璟晔。
郎中先是愣了愣,眼前这一幕哪里是小傻子所说的重伤奄奄一息啊?
分明就是小两口白日里要行房。
郎中干咳一声,老脸通红,扭转了视线,不自在地说:
“那个,孟家大郎啊。你家这小哥儿说你受伤了,拉着我跟他跑了一路来给你瞧病。你看你这……”
孟大郎悻悻从云裳身上下来,拉拢了衣襟,那股子邪火在看见墨璟晔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灭了个干净。
呵呵干笑:“我,我没事儿。刚刚跟娘子闹了一会儿,脸上挂了点彩。”
孟大郎偷眼瞧着墨璟晔的反应,背心里全是冷汗。
墨璟晔虽然没有看他,但他就是觉得他的眸子带了狠厉,紧盯着他不放,让他喘不过气来。
云裳躲在垂下半边的帐子里,隐忍地抽噎,郎中也是本村人,对孟大郎的胡作非为心知肚明。
娶了这么个貌美妻子,不懂怜惜还要胡来,惋惜地直叹气。
“郎中都请来了,还是瞧瞧的好。烦请带我家姐夫去外间仔细瞧瞧去吧。”墨璟晔笑眯眯地盯着孟大郎,言语关切,眼底却只有威胁。
孟大郎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他阴恻的语调,还有不可抗拒的杀意,身子不由打了个冷战。
“你说得对,我这就去,这就去。”孟大郎软着腿脚走过来,拉着郎中贴墙走出卧房。
恨不能离墨璟晔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