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青天大老爷,我这也是没法子啊!”
“她们母女回家就是伸手要银钱,还天天吃咱们的,用咱们的,一日两日还好,长了谁受得住啊——”
“我都杀了好几只鸡给她们吃了!好几只!还要我咋样,那可都是正在下蛋的母鸡——”
“一个鸡蛋可好几文大钱呢,我给她们吃,她们还怪我,还要同我闹,这是在吃鸡吗,这是在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啊!!!”
“我闺女带着外孙女回来省亲,原本已经住几日,一直平安无事,一直到前天,才出了一件事。”
“那日晚上一家子一起用饭,丽丫头不由分说,就将面前的饭菜都掀了”
这年头,不孝可是大罪。
更别提王秀丽一看就是小辈,哪有当着长辈面前将饭菜掀掉,作威作福的道理。
所以叶老爷子这一开口,叶青釉就听见耳边几声小声的哗然,好些看客显然都在暗暗吃惊咂舌。
而叶青釉在叶家待过,对叶家的饭菜印象深刻,想法就尤为不同——
叶家的饭菜几乎是黄氏一手全包的,男席和女席大有不同,女席尤为抠门。
从前蓝氏不同大家一起吃,黄氏仗着自己是婆婆,欺负惯了白氏和叶青釉,洪氏也是个没有见过好东西的,所以女席这边虽然饭菜差,却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而叶珍金和王秀丽,却是完全不同的!
叶珍金干娼头婆子的买卖,手上估计也是攥了不少银钱,所以才能让闺女见到柳二公子,并且将人嫁过去
换而言之,人家是见过好东西的。
叶珍金耗费心神,如此图谋,疼爱闺女自然也更不必说,王秀丽也自然是好东西养出来的,不然也不会虽然原本的容貌平平无奇,可却皮肤白皙,脂粉一衬,也成了个标志的小美人。
这样的母女在黄氏手底下过日子,叶珍金或许还能忍,而王秀丽那脾气,恐怕是片刻都忍不了的。
没准王秀丽当场掀桌,就与黄氏的苛待有关。
这头叶青釉刚刚有了些推论,就见那头又有了动静,原来是县官老爷不耐的开了口:
“这与伤患失踪有什么关系?!”
“直接说为什么伤患会失踪,还有一案要审,不必浪费时间。”
叶老爷子将牙咬了又咬,支吾说道:
“有,有关系的。”
“也怪我老妻黄氏糊涂,杀了一只鸡,吃了三天,还要将骨头重新熬成汤,然后端上桌”
一只鸡,吃三天,吃完骨头还要重新熬汤?!
叶青釉听到这里都傻眼了,更别提周围的看客们,看客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叹,而这回,县官老爷也没出声肃静哗然,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叶老爷子身后,显然是黄氏的老妇人。
什么样的妇人,才会这样苛待人,还是一个回家省亲的客人?!
众人齐刷刷的眼光中,黄氏再也承受不住,当场捶着胸大哭起来:
“老爷,青天大老爷,我这也是没法子啊!”
“她们母女回家就是伸手要银钱,还天天吃咱们的,用咱们的,一日两日还好,长了谁受得住啊——”
“我都杀了好几只鸡给她们吃了!好几只!还要我咋样,那可都是正在下蛋的母鸡——”
“一个鸡蛋可好几文大钱呢,我给她们吃,她们还怪我,还要同我闹,这是在吃鸡吗,这是在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啊!!!”
“我闺女带着外孙女回来省亲,原本已经住几日,一直平安无事,一直到前天,才出了一件事。”
“那日晚上一家子一起用饭,丽丫头不由分说,就将面前的饭菜都掀了”
这年头,不孝可是大罪。
更别提王秀丽一看就是小辈,哪有当着长辈面前将饭菜掀掉,作威作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