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釉没有丝毫犹豫,突突进了屋,果然就见到屋内一人在绣花,一人正拿着花样端详,都还没有安寝。
两人见到闺女回来,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
“青儿回来了?”
叶青釉微微颔首,察觉屋内暖和,顺手脱了外面带薄棉的褙子:
“回来了。”
她刻意略过叶大宝想在自家瓷铺找活计的事情,又将今日叶家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嘱咐道:
“。。。。。。。差雇事儿已平,往后不必给钱。”
这话其实不必交代,夫妻俩也是知道的。
只是叶守钱听了半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纳闷,好半晌才闷声问道:
“你二叔三叔。。。。。打起来了?”
往日老二老三感情可是好到能够穿同一条裤子的。
原先叶大宝来传信,他们还以为只是因为叶婉儿如今嫁入柳府,所以老二要闹上一场,决计不会分家。
可怎么如今说分家就分家,说过契书就过契书,竟还当着小辈的面就打起来了?
叶青釉点头,应了问题:
“是,不但在阿爷面前打,我后来在门口听了一阵,里正来之后,两人似乎还动了拳脚。”
此言一出,莫说是叶守钱费解,连白氏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想起来接过叶青釉手中的褙子,抚着心口叹道:
“还好咱们分家出来早,不然像今天这样闹上一场,可算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当时大房分家虽然也是哭哭啼啼,可起码也还算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事。
如今到了老二老三可倒好,直接当着小辈的面说不养老人,分家底还闹得这么难堪。。。。。。
白氏只觉得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家早早就分家出来,脸上的喜色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叶青釉看了几眼,还是忍不住调笑道:
“娘,可别把牙给笑着凉了。”
白氏立马拿帕子捂了脸,嗔怪了一声:
“胡说,哪能呢!”
母女俩对视一眼,笑成一团。
叶守钱在旁听着,倒也没觉得自家妻女有多落井下石。
毕竟事到如今,主家有糟心事,自家人笑笑只能说是人之常情。
可叶守钱仍是细问了叶老二与叶老三是如何分家的,等叶青釉一说完,便皱了眉,道了一声不好:
“老爷子这么偏心,往后少不得还得拖累老三。”
只要是个明事理的,基本都能瞧出来。
叶守钱的想法与原先的叶青釉大差不差,只是叶青釉如今却有些不同的想法:
“说什么拖累三叔,其实就是拖累在柳府的叶婉儿罢了。”
“阿爹以为这回三叔若不找婉姐儿拿银钱,能从哪里摸出来这么大一笔银钱?”
叶青釉仔仔细细的算过,叶守富起码可得拿出上百贯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