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就你最知道!叶小娘子没有烧出影青瓷前,你能知道她爹叫什么吗?我看你现在也不知道!要是她爹真有这本事,干嘛不早早将名声传出去,再将制瓷的手艺传给她,好也免些其他人的苛待?我瞧你是真昏头了!”
“我倒是认识叶老大他前些年会跳刀瓷,不过这几年手伤之后,连好一些的瓷器也做不了了,应该真不是他做的。”
“我说呢,怎么一直都是这个小娘子说话,她爹反倒一直听着也不开口,原来厉害的是这个小娘子。”
“可不是嘛,说话也井井有条,比她旁边那些昏头又丢人现眼的家伙好多了。”
在龙泉,害人的案子不算常有,且和每家每户也扯不上什么细致的关系。
可要是说到瓷器,那可是大有不同!
往街上扔一块石头,扔十次,绝对有半数都是匠人。
而匠人们中如今流传最远,且手头都在仿的,就是叶青釉的影青瓷!
这一下瞧见了叶青釉的模样,怎么能令匠人们不津津乐道一番?
别说是匠人们瞧见了叶青釉激动,连带着堂上的朱县令似乎也有些惊异,他这回没有再敲响惊堂木,喝责堂下肃静,而是微微抬高了些声音,道:
“退堂!退堂!!!”
等等,怎么突然就退堂了!?
朱县令的奇怪举动太多,叶青釉可算是彻底傻眼了。
“最近柳府中有贵人向我们定瓷器,所以我与阿爹多数时候都在窑口烧瓷,不少人也是瞧见过的,鲜少有回家,家中也有帮工作证。”
“我们父女二人一直在窑口待到今早,也是去柳府送完瓷,这才路过府衙。”
朱县令原本不疾不徐的听着,等一听到‘柳府’这两个字,原本浑浊的小眼登时瞪的浑圆:
“你们去柳府送瓷?!”
叶青釉原先就知道县令和柳府之间关系匪浅,并不意外对方会有此神态。
甚至她之所以说出柳府,其实也就是想借着柳府的名声当一个挡箭牌,以防这位朱县令又脑子犯浑,将叶家的事儿重新断错,又引到她这里来。
可叶青釉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朱县令如今吃惊,可不是因为柳府!
朱县令按着桌案撑起,这回是真的瞪着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叶青釉扫了个遍,才问道:
“你就是那个瓷娘子,叶青釉?”
“那个如今还摆在匠碽署的什么劳什子影青花神杯,就是你做的?”
对方的反应显然有些过于激动。
叶青釉犹豫了几息,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人,才缓缓点了头。
动作很轻,可架不住还是能让想要看到的人瞧个仔细。
这回,堂上,堂下,爆发的哄闹,比先前所有看戏的吵嚷声加在一起都要大,说是险些要将府衙的房顶掀翻也不为过。
叶青釉不用回头,也能听到府衙门口处有不少道声音:
“什么?!那瓷器居然是这么小的小娘子做的!?”
“我原先就已经是万万想不到那件瓷器是小娘子做的,如今小娘子居然还这么小,这谁能想到!”
“诶,你们还不知道吗?瓷器是她爹替她做的,我打听的清清楚楚呢!”
“就你知道,就你最知道!叶小娘子没有烧出影青瓷前,你能知道她爹叫什么吗?我看你现在也不知道!要是她爹真有这本事,干嘛不早早将名声传出去,再将制瓷的手艺传给她,好也免些其他人的苛待?我瞧你是真昏头了!”
“我倒是认识叶老大他前些年会跳刀瓷,不过这几年手伤之后,连好一些的瓷器也做不了了,应该真不是他做的。”
“我说呢,怎么一直都是这个小娘子说话,她爹反倒一直听着也不开口,原来厉害的是这个小娘子。”
“可不是嘛,说话也井井有条,比她旁边那些昏头又丢人现眼的家伙好多了。”
在龙泉,害人的案子不算常有,且和每家每户也扯不上什么细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