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崇祯皇帝登基以来,王朝的局势越来越动荡了。
尤其是辽东。
虽然在天启七年,辽东取得了宁锦大捷,皇太极损失惨重,险些步他父亲努尔哈赤的后尘,重伤而亡,但毕竟他还是逃过了一劫,现在休养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目前辽东的形势是,蓟辽总督王之臣因罪被罢免,辽东无人可用。
崇祯帝已经一天一夜未睡了。
“皇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身边的太监王承恩劝道。
“朕如何能休息?如今国库空虚,辽东皇太极又死灰复燃,听说陕西饥民也造起反来。什么汉南王大梁,阶州周大旺,宜川王左挂、飞山虎、大红狼,洛川黑煞神,延川王和尚、混天王,庆阳韩朝宰。”崇祯帝说着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看看,这还了得?对了,还有那个白莲教,在广西现在也是正盛,听说他们的教主,叫什么杨夫人!”
“皇爷不必忧心,昨夜灵台掌印太监来报,他夜观天象,辽东将有将星出世,可保无虞。”
灵台,乃内府,设掌印太监一名,专门负责观测天象,测候灾祥,并会同钦天监经管每年造历之事。
“真的?”崇祯帝疲倦的脸上有了些兴奋之色,“那为何不来报我?”
“我看皇爷正在伏案批阅奏折,不忍打断。”
“罢了,罢了。”崇祯说道,“摆驾翊坤宫。”
崇祯帝本想去承乾宫田氏那里,但是他此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会解辽东无人可用的现状,所以才跟王承恩说,要去翊坤宫袁氏那里坐坐。
王承恩跟在崇祯帝身后,出了平台,先一步直奔翊坤宫而去。
翊坤宫外,袁氏正在接驾。
“免了,免了。”崇祯帝快步走进了宫中。
崇祯帝坐定后,跟袁氏说道:“朕听说,你们袁家有一人本在辽东任职,目前正赋闲在家,可有此事?”
“回皇上,您说的可是袁崇焕?”袁氏问道。
“正是。”崇祯帝急不可待地说道:“朕问你,他因何事致仕归家?”
“臣妾不敢说。”袁氏答道。
“朕恕你无罪。”
“是。”袁氏说道,“自天启七年,宁锦大捷之后,袁崇焕就被魏忠贤的党羽所弹劾。他们污蔑他,在锦州被困时没有及时去救锦州,并且私下还和后金皇太极议和,致使毛文龙被后金袭击。”
“哼,又是阉党!要不是朕处理了那魏忠贤,还不知道他要祸害多少人!”崇祯帝气愤道。
“正是,皇上英明!”袁氏趁热打铁,“天启六年,袁崇焕驻守宁远、前卫两座孤城,仅凭借一己之力,用那西洋巨炮,配之以滚石矢木,就重创了那东虏。臣妾听说,努尔哈赤就是在那场战事之后,受了重伤,死掉的。”
“果真有此事吗?”崇祯帝问向在旁侍立的王承恩。
“好像是有。”王承恩含糊答道。
“别好像,到底有还是没有?”
“回皇爷,确有此事。”
“好!”崇祯帝兴奋地拍着桌案,站起来说道:“王承恩,你现在就去拟旨,任命袁崇焕为兵部尚书,督师蓟辽,令其火速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