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甲板上待了一会,观察着船上的水手和杂役,一切正常,并没有晚上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慌乱之状。
三人回到客舱,这宛儿心中不安,待了一会就出去敲响了浑三的舱门。
浑三给宛儿让坐后,宛儿说道:“浑先生熟知水性,也经常行走江湖,可知这船主刚才说的话是何意?”
“姑娘不必惊慌,这船主一脸凶相,想必也是那行走江湖多年的人。况且在今日还敢出船,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晚上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浑先生就一点不怕?”
浑三笑了笑:“怕就不上船了。”
“我的事想必浑先生还不知吧?”
浑三道:“愿闻其详。”
于是,这张宛儿就把自己哥哥张寿的事,以及自己为何要离家,如何又去了莲花观,怎样遇到石谦,这一路咄咄怪事全部和盘和浑三说了。
不过宛儿也算是留了一些心机,她隐瞒了自己梦到鬼方国主得了那鬼方青铜鳌魁印之事。
“这么说来,这石兄可是有点意思了,既会江湖切口,又知道那莲花观的秘密,还懂得机括之道,读书似乎不多,不像是个秀才。有趣得很!更有趣的是,那莲花观居然还有他的灵牌,看来他出现在莲花观不是巧合。”
宛儿答道:“正是,这也是我的疑惑。不过我看石先生不像是那坏人。”
“世间本没有绝对的好坏。”浑三说道,“石兄弟既然是个大活人,那就肯定不是死人。姑娘在扎马村想找驱魔辟邪的道士试探石兄,也是单纯了些,亏着遇到刑禄之死,仓促之中把此事冲了。否则,这么做也太单纯了。”
宛儿有些生气:“浑先生你说我单纯?”
“难道不是?你我才认识几天,就这样交浅言深,不是单纯是什么?”浑三说道,“人行走江湖,切记暴露出处,也切记刨根问底。”
“浑先生不也是交浅言深,把自己身世说出来了吗?”
“你信这是真的吗?”浑三笑了。
“难道不是?”
“说是不是,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不是也是。”浑三打了个哑迷。
宛儿迷茫了,一时沉默不语。
浑三见状,笑着说道:“姑娘不必介怀这些小事,还是看看眼前,晚上且看船上会有何事发生。”
说罢,浑三对宛儿调皮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