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刺脸,必死无疑。
陈风似也没料到在此险境、急变中的狗口杀手,仍能及时、即时也准时的作出反扑回击,而且出手还这般狠辣。
狗口一刀刺来,陈凤眼看避不过去。
却在此时:这电光人石的刹那——铁手和小欠眼里所见的情形,竟都有些不同。
由于陈心欠所立之处,比较靠近瀑布急湍,可能因水雾影响之故,只见好像忽然掠来了一阵风还是什么的,使狗口这一把黑色小刀稍微偏了一们、歪了一歪。
所以只差一点——那一刀便没刺着陈风那张风尘脸。
铁手所见的却不文一样。
他发现了一个“奇景”:
眼看狗口一刀就要把陈风戳个正着,但就在这刹那间,陈风双双眉之间那一道刀疤也似的悬针纹,突然自在印堂上“跃”了出来,与刀尖相抵了一下。
当然没有星花。
也无兵刃交击光芒。
这只不过是刹间的事:那道:“刀纹”又隐没在陈风满脸的刀纹丛中。
可是,由于这道匪夷的“刀纹”陡然迎击,狗口那一刀便失却了准头、也落了空。
不过,一个人脸上岁月的疤印,当然不是兵器,也不可能可以“自动跃出”,像一件趁手兵器,敌住狗口的黑刀。
所以,铁手在乍见之下,以为夜色大黑,他是看错了,或只是一抹间的幻象。
连小欠也觉得眼里所见的颇不可置信:哪来的一缕风,竟可吹歪了狗口的刀尖?
——若不是看错了眼,那就是看走了眼。
无论如何,狗口那一刀,如同屈服于现实之下,的确是刺不着陈凤,且不管是为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理由!
两人似都一击不着。
狗日立即夺路而逃。
他要走他的路。
他要命就非走不可。
他飞身落到一座像狗形的岩石上,只觉一阵昏眩,血气翻腾,口中呈甜,吐了一地。
但他却不因此停顿。
他飞掠至亭中,猛吸一口气,只觉五内翻滚,又哇地吐了一口。
可是他仍强持下倒。
他翻身而逃,落到刚才混战,突袭的“崩大碗”店门前,却又猛觉一阵折腾,俯身又呕吐了起来。
他才蹲下去,却又站了起来。
他扭身逃入店中。
店后有一条出路——这是他在下手杀人前早已觅好的退路。
他已入店。
人已不见。
他一消失,铁手才忍不住说了一句:
“陈捕头,你今回出手好狠。”
陈风那一张脸又布满了刀子:
“对这种败类,已不必逮着归案,下手难免会狠上一些。”
小欠没说话。
因为他听了铁手那句后,就怀疑自己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