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我这做哥哥就却之不恭了。”他朝华槿眨了眨眼,“以后这靳娘的事,就劳你多费心了。”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叮嘱华槿:“但靳娘身份特殊,外头有不少人都在找她,你可不能把她住这里的事告诉别人。万一被三司的人发现,治我们华家一个窝藏嫌犯的罪,我们可是有理也说不清的。”搞不好还会连累了父亲。
这些事就算他不说,华槿也心知肚明……她推着二哥往外走,嘴上却说的十分随意:“知道了,知道了。二哥不是还要回家跟姐夫商量事情吗?快些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我保证帮你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二哥在这里她做起事来难免会束手束脚,顾忌许多……
华霖很是无奈,也不知妹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地这般反常,都开始嫌他碍事了……小时候她可是最黏他,什么事都跟他说,让他给拿主意的,这会儿倒这么有主见起来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罢了,救出父亲才是正经事。这儿就由着她去好了。
“那二哥晚上再过来。”他看了妹妹一眼。说:“你忙完就早点回府,也免得祖母担心。”
华槿笑着点头:“我知道了。”目送华霖出了院子。
等他上了马车,华槿却又追了出去,笑盈盈地说:“二哥回去记得让赋春给你上药。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华霖听到这话。唇边就浮起笑意来。轻轻地点头说:“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惦记二哥。”
他朝华槿挥手:“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华槿明媚地一笑。转身回了院子,紫蓝已经带靳娘逛完了院子,见她过来,就屈身给她行礼,喊了句小姐。
华槿嗯了一声,让她进去帮紫菱收拾屋子,自己朝靳娘走了过去,问她这里怎么样。
靳娘每次看到她和善的笑容都会有一瞬间的恍惚,隔了好半响才开口说:“比我在四方胡同的院子还大,公子把这么好的院子给我们祖孙住,还特地拨了人过来伺候,小妇人真不知怎么感激好了。”
说着就朝华槿屈身行了一礼,“谢小姐大恩。”
华槿忙将她扶了起来,“谁都有落魄的时候,我帮你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于我客气。”引她到里间说话,十分随意地问她:“我瞧你比我母亲也大不了多少,不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兴许你认识我母亲也不一定。”
靳娘苦笑道:“小姐又拿小妇人取笑了。我以前就是个伺候人的婢子,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夫人呢。”
其实华槿都没说她母亲到底是谁,她就急着否认了。
而且,伺候人的婢子却敢到五军都督府打秋风,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华槿便又问她:“我瞧你姓靳,那一定是在靳府当差了?靳大人可是个都御使,你能在靳府当差,定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靳娘听到这话,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起来,这小姐看似随意的问话,却含有几分审讯的意味,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旋即想到他们兄妹不问缘由地救了自己,还让自己住这么好的宅子……刚刚那位公子虽说这宅子是他一个友人的,但她从他们兄妹的对话中得知,这其实是那公子自己的宅子,料想要留着以后成家用的,如今却让给了她住。
靳娘又觉得这小姐会问她的底细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小姐若是真想对她怎么样,根本就没有必要辛苦带她来这里了,想到这些,她便笑着说:“小姐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我确实在靳家做过几年小丫鬟,这姓氏便是那会儿伺候的小姐赐给我的。”
她果然与靳家有关!难怪大舅母会对她另眼相待……可这又和父亲有什么关系?
华槿百思不得其解,很想问她,她当时伺候的小姐是不是大舅母,然而想到这样会引起她的怀疑,她也只能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看来那位小姐也是个良善之人。”
靳娘想到昔日的主子,嘴角就忍不住浮起笑意来,“她确实和您一样心地善良。只是有人不懂她的好,处处与她为难,还……”说到这,她忙顿住了,“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抬起袖筒轻轻拭了一下眼角,与华槿说:“余生该饿了,我进去看看他。”
华槿点头,明显看到她背影带着几分落寞和哀伤,不由得重新审视起她的话来。
据她所知,大舅母是靳家嫡长女,自幼就是靳家老太爷捧在手心的人,和兄长,也就是如今的靳都御使的感情也十分要好,在靳娘是不可能受什么委屈的……而靳娘却说,她伺候过的这位小姐,在靳家受了不少委屈。
由此她几乎可以断定,靳娘伺候过的人不是大舅母!
靳家老太爷一生就娶了靳家老太太一个正室,连个小妾都没有,大舅母的姐妹都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如今都嫁给了朝中的各位大人为正妻,成了京都数一数二的贵夫人,应该也不可能是靳娘说的那个人……那靳娘伺候过的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华槿陷入了沉思。
………
存到草稿箱里忘了发布了,也是蠢到家了~~么么哒,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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