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槿倒没留意到她的变化,嗯了一声,就领着丫鬟回到范氏的房间,跟范氏和华霖等人说起话来。
而后去了禧宁堂陪祖母说话,祖母抓了把窝丝糖给念哥儿,念哥儿高兴地兜在怀里,捧到母亲面前,说要给她吃,把一家人都给逗笑了。
回国公府前,华槿还见到了杰哥儿,他长高了不少,如今在国子监读书,他恭恭敬敬地给华槿行礼,喊她四姐。
祖母告诉她:“国子监的夫子常常夸杰哥儿功课做的好,想来过几年他能考个进士也说不定。”
华槿笑,杰哥儿自然能中进士了,前世他可不止考了进士这么简单,华槿很是欣慰。
抱歉,久等了,今天开始会慢慢写完的,不过,越写二哥就越心疼,估计就交代一下吧。(未完待续。)
番外:二哥(二)
华霖最近有些头疼,宋毓总喜欢在他面前晃悠,他在房里教笙哥儿识字,宋毓就捧了本书进来,说她学问也不好,让他一块教教。
华霖无奈地放下书卷,说她:“你可知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这般跑到我院子里来,被外人看见,是会有人说闲话的。”
让赋春赶她出去,笙哥儿却很喜欢这个宋毓,揪着华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跟他说:“霖二叔,我一个人读书也怪无趣的,您就让毓姐姐陪我一起行吗?”
笙哥儿素来古灵精怪的,他那点小心思还瞒不过华霖,华霖沉着脸说他:“你若是想有人陪你读书,那我让大嫂送你去学堂好了。”
他还没跟笙哥儿这么冷淡地说过话,笙哥儿有些害怕,余光瞄了门口站着的宋毓一眼,很快低着头不敢言语了。
华霖若无其事地教他背《论语》,宋毓摸了摸鼻子,靠着他书房门,一个人坐在那儿安静地看书。
华景云让她不许进书房的,她怕惹了他不高兴,可不敢贸然进去。
笙哥儿打小就聪慧,华霖每日都要给他讲上一个时辰的课,加上六艺,笙哥儿都要在他书房待到正午,华霖望向门口,没看到宋毓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给笙哥儿讲完课,下人们来催他用午膳了,他牵着笙哥儿出房门,却看到宋毓靠着他书房门睡着了,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模样瞧着十分可怜。
华霖看向赋春,赋春说:“小的劝过表小姐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走。说有功课想请教您,又怕打扰您给笙少爷授课……”
九月的天带着几分寒凉,华霖看到她肩膀都冻得有些发抖了,不由地说赋春,“那怎么也不让到次间去等?”
赋春抿了抿唇没答话,这表小姐的性子有多倔二爷又不是不知道……
笙哥儿就要上前去喊她,华霖拉住了哥儿,跟赋春说:“给她熬碗姜汤,让她院子里的人来接她回去吧。”他带笙哥儿去偏厅用午膳。
用完午膳就被几个友人喊到一家古董店,鉴赏字画去了,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那些人没什么见识,拿了幅赝品出来评得津津有味的,他本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后来他一个友人说想高价买下那幅赝品,他才好心开口提醒,没成想却遭店里的各个文人炮轰,他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说服他们。
后来弄得自己心情不大好,包厢里叫了一桌的酒菜,他也一口没尝。
回来打算早早梳洗睡下了,却又有人来敲他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又是宋毓,就忍不住拧了拧眉。
宋毓手里端着个托盘,轻声与他说:“赋春说你晚膳没怎么吃,我特地去厨房给你熬了鸡汤,你喝点吧。”
烛光下她的脸看起来分外娇柔,华霖却有些不耐,蹙眉道:“我不是让你别向赋春打听我的事了吗?怎么还大晚上跑来……”
“我没有,我就是……”宋毓娇俏的小脸显得有些忐忑,“我就是为了报答你,你前段时间又教我读书,又教我写字,我总该回报你的。”
华霖闭了闭眼,无奈道:“你难道都没有女孩家的矜持的吗?大半夜跑到一个男子的院里来……”
任何一个女子听了这样的话,应该都会恼羞成怒了,华霖想,他都这样说了,她以后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了。
正想把房门关上了,宋毓却只是有一瞬间的低落,就重新抬起头看向华霖,说的还特别理直气壮,“你难道不知道我出身商贾?商人的女儿,哪会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矜持……那些官家小姐不常常说我们商人之女没有教养吗?我觉得也差不多吧,反正那些男女大防在我们眼中,根本就没什么……”
她把托盘一把塞到华霖的手中,挑着眉说:“我就是喜欢你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天底下有那条律法规定,我不可以喜欢你了!”
素来能言善道的华霖,看着眼前比她小上半轮多的姑娘,竟有些无言以对,过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在我这只会浪费时间。”
宋毓似乎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她就扬起眉,不甘示弱道:“那又怎么样?你喜欢她不也一直没娶她吗?总之在你没娶妻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冲着华霖哼了一声,生龙活虎地离开了。
华霖低头看了眼手里热腾腾的鸡汤,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