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闯嚷嚷:“你要干什么去?!难道不安排安排我和白胜志带来的这五个人吗?”
莫起不理他,径自给白胜志和洪倩云点点头,转身走开,末了丢下一句话:“阿春,阿夏,阿秋,你们随我来,我有事情安排你们去做。”
身后还传来娄闯讪讪的声音:“你看这丫头,还为了三个丫鬟给我记起仇来了,真是分不清亲疏远近。哎哎,白胜志,你为什么要学着我给洪妹子送丫鬟来,还比我多送了两个,我说你这是为什么,又是什么意思啊你?”
哼,莽汉!瞎了眼的傻大个!!!不自觉的学着冷萌萌在心里狠狠嘟哝了娄闯两下,莫起这下可算是知道了这个倾心于洪倩云的娄闯是有多讨厌了,一想到家里一下子多了六个人,她就觉得头痛,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唉,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便给阿春三个找了点事情做,现在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们闲着让娄闯说闲话。莫起自己回到房间,苦闷的坐在桌子上,拿出一本医书却看不下去,这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啊啊啊……
莫起一会想到洪倩云其人,一会想到主上派来的铁护卫,过会便接着想到霍先生似乎别有意味的话,然后不受控制的出现林流柳的身影在脑海里,她又想到铁护卫那探照灯似的目光,接着再想起林流柳,想起当时她针对齐颜娇时候的场景。
当真是一片混乱,莫起伏在桌子上,痛苦的呻吟一声,这到底都是个什么事啊。
白胜志和娄闯带来的一共四个丫鬟,两个粗仆妇女,莫起是看见了就心烦,自然不会去管她们,一直是洪倩云指挥着她们自己把自己的房间给收拾了回来。
洪倩云还用自己温柔的目光看着莫起,好似两人没有什么龌龊,用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道:“起起,能让阿春她们挤一个房间吗?”
莫起头也不抬的盯着自己的医书看:“随云姐姐的意就是。”
洪倩云也不是真的来征求她的意见,想是就算她不同意洪倩云也会使法子让阿春她们搬到一个房间的。这样就是娄闯送来的两个丫鬟一个房间,白胜志带的两个丫鬟一个房间,那两个仆妇又是一个房间,倒是新来的六个人的条件都比阿春她们好多了。
洪倩云声音小小的说:“起起,她们都是几个人几个人在一起惯了的,如果和不熟悉的人一起会不习惯。”
莫起懒得和她的小心思计较,仍是直接道:“随云姐姐的意就是。”
这样那六个人就是正式在家里安顿下来了,院子里一共九个房间全部给住的满当当的,倒是洪倩云准备离开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神出鬼没的铁护卫莫名出现在两人的身边,年轻的脸孔上面无表情,一片冰冷的问道:“莫姑娘,需要帮忙吗?”
看样子是他把洪倩云也列入到了可以威胁到自己的行列里,莫起本来有些郁结的心情一下子转好,啼笑皆非的道:“谢谢你,铁护卫,不过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
铁护卫闻言给莫起行了个礼,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身影鬼魅般的一闪,莫起肉眼根本看不到他是怎么离开的。她耸耸肩,继续把视线放到自己的医书上,就算是她压根什么都看不下去。
“起起,”洪倩云还没走,语气复杂的喊了莫起一声,嗓音柔柔的问道:“这铁护卫是主上派来保护你的吗?”
因为铁护卫刚过来的时候,莫起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来的原因,只是草草说了一句是主上派来的,至于派来干什么她却是只字未提,因此洪倩云也是不知道铁护卫为什么突然来到家里常住。
莫起嗯了一声,洪倩云的轻咬嘴唇,声音有些飘忽:“主上对起起你倒是看重的很呢……”
“呵呵……”莫起不知该如何回答,敷衍的笑了两声,心里奇怪为什么她拉着自己扯这些有的没的,难道两人的感情现在很好吗?
所幸是洪倩云只感慨的这一句就走了,她一走莫起就把医书放下,揉揉自己因为低头太久而感觉有点酸的脖子,莫起脑海里思绪混乱,不受控制的发起呆来。
至此家里分成了经纬分明的两派,一派是莫起这边,另一派就是洪倩云那边,虽然莫起并不想这样,但是首先她和洪倩云就说不到一块去,平常生活也就勉强维持两人的关系,偶尔搭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吗,毕竟是朝夕相处,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洪倩云是彻底不要阿春三人伺候了,她现在的排场比以前的更大,有四个丫鬟两个仆妇伺候她的日常起居,又是娄闯和白胜志送来的,又是其中并没有得沙裴青眼相加的人在,所以莫起倒也没有再见过她一副自己受了仆人委屈的样子。
洪倩云倒是也让那六个人去帮莫起霍先生或者是铁护卫做些事情,可惜的是他们有阿春三人,莫起只道自己有阿春就够了,霍先生说自己不用人伺候,什么事情自己做就行。至于铁护卫,他老人家冷脸一摆,宝剑一拔直接就把人给吓哭了,有一次洪倩云派了一个胆子大些脸皮厚点的仆妇去他那里,仗着自己的年纪大也仗着自己是洪倩云派来的,一点都不害怕他的冷脸,铁护卫眉头一皱,二话没说的提起人就把她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仆妇哭哭啼啼的找洪倩云撒泼,洪倩云倒也是知趣,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去味她寻回公道,只是至此之后便再不派人去他们三人那里了。
这般便是莫起这几天生活中发生的大体变化,过了这几天她的病倒也快好了,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把自己的病情进展和开的诊治方法写到纸上让阿夏给送到齐先生那里去。齐先生是天天都要检查的,他老人家显然对莫起的表现甚为满意,虽然几日之中仅让阿夏带回了他老人家唯一的一张批语,上书着:“甚好”,但也让莫起心花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