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身子一旋,从嫌犯手中脱离,双手一扬,将事先准备好的石灰撒向嫌犯的眼睛,紧接着身子向下一蹲,嘴里叫道,“大杨,上,”
杨岳飞扑至近前,刀已架在嫌犯脖子上。
嫌犯眼睛被石灰烧灼疼地“嗷嗷”直叫,喊道,“你,你,你不是捆了双手吗?”
“嘿,小爷打八岁就会解这绳子,小事儿,”
两人将嫌犯五花大绑捆了。
袁今夏转身问候老者,“老人家,您没事吧?”
“小娃娃,你可真是技高人胆大啊,老朽活了六十多岁,还头一次见一个小姑娘如此有胆魄,”
“老人家夸奖了,这不算什么,您住在哪里?一起下山吧,我们也好将您送回家,”
“这倒不用劳烦二位,老朽平日里也常常上山采药,家就在附近,习惯了,自己回就好,”
“如此说来,老人家也尽早回家吧,以免家人惦记,”
“姑娘,老朽一生最不喜欠人情意,今日蒙姑娘相救,定当对姑娘致谢,”
“老人家,这您可就说见外话了,这是我们的职责,不算什么,您别放在心里,”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来,用手抚摸了几遍,似乎很是眷恋。
袁今夏见状,便向那书上看去,见上面写着“桃夭”二字,甚是不解,便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
老者仔细抚摸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见你这小娃娃年纪不大,却灵透得很,你又来自于京城,这让我想起了京城的一位故人,”
“老人家在京城有故人?他叫什么?此次返京,可否需要我为您传信?这个嘛我乐意得很,”
“呵呵,”老者捋着胡须笑了几声,“不瞒小娃娃,老朽姓穆,一生只专注两件事,弹琴、制药,刚刚所说京城的那位故人,是老朽的徒弟,她天赋极高,与我学琴数载,尤擅箜篌,这首《桃夭》是老朽倾心之作,便只传了她一人,”
袁今夏与红豆学过弹琴,认得些琴谱,当下便叹道,“哇!您的那位徒儿定也是了不起的人,”
穆老摇了摇头,“可惜,”
“可惜?穆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老笑道,“算了,都是些前尘往事,老朽曾发誓不与官家人往来,没想到今日却被你救下,老朽痴活六十余载,自诩看人还是很准的,小娃娃,这本曲谱送与你,权当致谢,若你是有缘人,自可学会,”
袁今夏惊喜之余,忙推却道,“不不不,穆老,如您所说,这是您的倾心之作,我岂能占为己有?况且我与箜篌更是一无所知,莫毁了您的心血,”
“哎,老朽话既已说出,势必没有收回之理,你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
袁今夏只好恭敬收下,双手捧着,认真说道,“请穆老放心,人在谱在,袁今夏自当用心护之,若无穆老允许,此谱不授他人,谢穆老相赠,”
辞别穆老,袁今夏一行三人押解嫌犯返回京城。杨程万据实上报,那位朝中二品大员思量再三,一个女捕快,武功不高,追踪术却是一流,若再有一物防身,便可再立新功,便请旨特允一枚火铳奖与袁今夏。
袁今夏正有些得意忘形,听说此事,便请师父说与总捕头,既是奖赏了她,那她便想自己打造一枚火铳。得到允准后,袁今夏喜出望外,用了月余时日才设计出一枚小巧、适合自己的手铳。从此办案时有恃无恐,便更加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