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你整日看着我呢?”
白十一脸面抽了抽,犹豫说道。
“呃,我不做这些…”
都良一愣,还没回神,兀自问道。
“啊?做哪些?”
“呃?!害!秦兄多虑了,我也不玩这些…”
“咱继续哈~”
“正如我方才所说,今夜秦兄可能未必会梦到我,甚至可能只梦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也可能是梦到一个与我长得相像的女子…”
“可若我今日特意穿个鲜艳的衣服,秦兄可能就会对我印象深刻些…”
“或者我画个淡妆,变作女子,秦兄可能就会梦见如我一样的女子…”
“人这一生,诸般杂碎,全揉做一瞬梦转,如有一个人,被锁住躯干,日夜只得看一个人,那便是睁眼阖眼都是那人…”
“而这,便是最纯粹的黄粱之法…”
“古人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如此道理…”
“大凡惊惧、恐怖、刻骨铭心之人物故事,便是心中痕迹,梦中灰线…”
“而我等所谓黄粱之法,便是利用如此,再比如…”
说到这里,那都良顿了顿,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开口说道。
“再比如,官人额头的梅花印,不过是用些蝶恋花的花粉画上的装扮…而这花粉,却正好能蛊惑人心,迷惘神意…还不容易擦拭而去…”
白十一愣在了原地,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只是略微有些冷意的开口说道。
“她…一直都在…”
都良走到了那秦无易身前,俯下身子,伸手按了按那良人额头的梅花印,笑着说道。
“秦兄呐,北旻宫中,可与那南齐…不相上下…”
秦无易抬眼看着面前的都良,目光闪烁,只是忽然笑了出来…
都良看着那似乎有些疯癫的秦易,也是莞尔一笑。
将上正午的白日照下,那二人的身影像是两只纠缠的恶鬼,在此刻亲密无间…
二人身影斑驳,像是枯树上的喜鹊悲鸣,又像是幽谷里的阵阵风吟…
然而,后面那赤华小姑娘并不关心这些…
啊啊啊啊啊,无易哥哥身上好香~他的头发好漂亮,好想摸一摸…
那赤华脸色暗红,只是如痴如醉的软倒在那秦无易的藤椅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