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侯爷为末将指条明路…”
张秦忆瞥了眼那埋首的戚扬,不禁笑着问道。
“我一介质子,怎地倒成了老将军的明路了?”
“侯爷如此匆忙北上,又有郡主婚约在身,着实疑点丛丛…”
“臣只恐,未将及那天地巨变,一朝不慎跌了跤…”
“还望侯爷为在下指条明路…”
张秦忆瞥了眼那戚扬,不禁问道。
“摄政王篡位时,你不吭声…”
“下官,下官…忙于守备边关…”
“呵呵,紧张作甚,我又不怪你~”
“嗯…这明路嘛,倒也不是没有…”
“如有差遣,还请侯爷吩咐…”
“只是,这世间须得是人命才能抵过人命~”
“不知…东州数万百姓与奉天院之灭亡…戚将军能担得起嘛?”
闻言,戚扬一愣,霎时间冷汗下了来。
“侯…侯爷说笑…”
“既是说笑,那便没了明路…”
“!!!”
“侯爷!侯爷!担得起!担得起!”
张秦忆抿了一口手中茶,说道。
“哦?怎么担?”
“北旻善子夫纵容武林刺客,大举入侵奉天院,残害百姓,株连无辜…”
“这…”
“为今之计,只有这般…数万生民的大罪…只得趁此机会,推给那善子夫才是出路…”
“哦?不推天灾,反说人祸?”
“如此,我大齐方才能同仇敌忾…侯爷在大齐的声名也才会更盛…”
“不妥,还是推说是灾疫罢…至于那善子夫,却是趁人之危,袭杀了奉天院上下…”
“至于将军要的明路嘛…”
闻言,戚扬忙竖了耳朵,眼巴巴望着那张秦忆,只见得那官人说道。
“我为你留一份谶语,待得时机到时,你可自拿出来,可救你一条性命…”
说罢,张秦忆便上前拍了拍那戚扬的肩膀,说道。
“白兰幽草青衣敢,风闻异新怖大红。”
谨记了那话,戚扬忙叩首道。
“谢侯爷搭救…”
张秦忆一把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说道。
“东州之事,做得干净些…尽数火葬了便是…”
“是…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