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苦笑不已。
“主公,此事又前后理了一遍,也算透彻起来。”
“冠军侯的生财之道,可以用他自己的词来说。”
“什么词?”曹操忙问道。
“碰瓷。”荀攸道。
“碰瓷?!”曹操一脸不解:“何意?”
“南地有青瓷,贵而脆弱,擦碰些许,便有破碎,需人赔偿重金。”
“我叔文若曾用此词,说是冠军侯所言。”
“冠军侯携重宝路过南阳,本当急行速行去江夏,却偏偏在南阳逗留多日,这不是等他人来找自己生事吗?”
“他和张济惯有矛盾,而又将南阳封于麾下之人;荆州刘表、汉中袁术、以及袁绍等人都不能容他,必会让张济出手。”
“张济一出手,他先是入复阳,佯装被张济所困。”
“外人看来,还觉他颇为委屈,押钱回家,却遭张济毒手,他自己也是这般说的。”
“等张济叫来了各路救兵,却被他一一打回,反将张济三人逼入死路,只能花钱买命。”
“这不变成了碰瓷吗?”
曹操听得点头不止:“有理!有理!”
“他前番在番须口,先让诸侯围攻,而后一把火将人烧了,又反讹着司隶豪族交钱,也是差不多的手段!”
“袁绍靠别人心甘情愿的掏,黄巾贼靠自己动手抢,却都不如他这一手高明啊!”
又快又稳,说出去还占着理。
曹操佩服的五体投地。
“既然如此,某也当去碰一碰!”
“主公不可!”荀攸摇头,道:“冠军侯这瓷不是谁都碰的起的。”
“前次番须口,诸侯对他是真打;这次路过南阳,张济几人也确有杀他之心。”
“冠军侯能赚这钱,除了自信,便是实力。”
“若没有这般实力,只能是玩火自焚啊!”
曹操出神许久,叹道:“这道理我也知。”
“看来这活人的钱,都不好赚啊!”
他的眼中,突然多出了一抹光:“公达,这兖州之地,何处出过的大人物最多?”
“陈留有不少,但要比起来,还是差隔壁的豫州颍川许多!”
提到此,荀攸一叹:“为避战乱,许多名仕世家皆隐匿或避难而去,亦不如以往啊。”
曹操轻轻点头,若有所思道:“活人走得了,这死人可走不了。”
“主公,你说什么?”
“没!”曹操哈哈一笑,一拍荀攸肩膀:“公达,颍川士子风流之地,美人也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