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些眼熟?他似是想起了什么。
“这是剑庐藏剑阁中那柄无名剑?”
赵凝雪点点头道:
“是的,先生。”
好大的手笔,这柄名剑谱排名第十二的名剑,说送就送了。
这让他越发对爱徒的意中人好奇了。
“这柄剑是剑疯子的得意之作,其铸造材质比之排名十一‘无功’更胜一筹。”
“只可惜当年出炉之时,未曾得到原主的血气滋养,剑灵稍稍不足。”
“不过只要好生温养,将来极有可能将排名十一的‘无功’往后挤一挤。”
提到剑疯子,徐卿满脸惋惜。
“唉,只是可惜了剑疯子前辈。”
“万剑阁被灭,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虽然他与剑疯子前辈交际不多,可并不影响剑疯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以说,天下半数的剑客,无论强弱,对剑疯子都是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
半生铸剑半生狂,剑满天下名不扬。
剑疯子用他的一生诠释了何为真正的铸剑者。
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只为铸剑。
提到万剑阁,赵凝雪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凝重。
她知道万剑阁的覆灭,必然是出自顾浔之手。
可到现在,顾浔依旧没有半分消息,她的心一直悬着。
不过她心中一直坚信,她喜欢的少年郎呀,从小都一路在磕磕碰碰,最终也一定会平平安安。
在她看来,顾浔此次对万剑阁出手,有些莽撞,不似以前那个一步三算,城府极深,落子极稳的顾浔。
显然,这次万剑阁是真的触到了顾浔心中的逆鳞。
他呀,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漠,实则比谁都渴望亲情。
长安城,可以让他冷到骨子里,可却冻不住他心中的热忱。
她觉得顾浔做的没错,也该这般做,一步三算的人生,没啥意思。
走出了长安,便不该在顾忌那么多,有些仇,不能隔夜。
就像她,走出了北境,便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喜欢上了他。
她希望下次那个少年在见自己之时,也是似一怒灭万剑阁这般血气方刚,最好多带上些许莽撞。
毕竟喜欢对方这种事,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先开口呢。
不过也没事,倘若他真的不好意思开口,其实自己也应该能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