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神官看到卡修身受重伤,并不是毫无动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却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乌鲁西倔强的将这股情绪憋着,却在他的引导下,恰巧找到了突破口,才转变成情…欲发…泄出来。
塞那沙知道现在不是和对方坦白的好时机,他醒来后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继续扮演铜面人,暂时不让对方知道他已经恢复意识了。
这样的话,他还能继续正大光明抱着对方睡觉吧?
揉了揉因为保持一个动作而麻木的手臂,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时,偷偷换了个姿势,将对方紧抱在自己怀里,感受对方平稳的呼吸,他闭上眼睛,香甜的睡去了。
铜面人不需要有太多烦恼,只要有乌鲁西在,甚至连思考都可以暂时丢弃在一边偷懒。
明明被人操控,塞那沙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专心扮演好他的角色。
乌鲁西将铜面具套在塞那沙的脑袋上,重新锁好,对方的形象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勾起对方的下巴,拉到了自己面前,乌鲁西与对方四目相对:“昨晚的事,不准透露出去,不然就再也不帮你撸了。”
铜面人身体一震,手指攥住了一撮乌鲁西的头发,坚定的说:“不透露。”
那急切的态度,似乎生怕答应慢了,对方以后就再也不帮他舒缓了。
乌鲁西松开对方的下巴,手指滑过对方的嘴唇,笑容中带着冷意和说不出的高傲:“乖,铜面人,以后不准再做这么长时间,你——弄疼我了。”
至于到底是疼,还是爽到了,只有某宅男自己心里知道。要不是那瓶健体药,他非得在床上趴一天不可,娜姬雅的药果然神奇,只是一想到对方最近在研究什么,乌鲁西一阵胃疼。
肚子适时发出一声嘀咕,乌鲁西感觉健体药的效果退去了,他挥挥手,让铜面人搬了份午餐过来,吃完才感到重新活过来。
相互喂饭这种情节当然不会出现,某宅男饿得能把一个大活人吃下去。如果塞那沙想要喂他,肯定会打到满头包;反过来,如果想要被喂,那么对不起,除非想被灌一肚子黑水,某宅男没喂过除了黑水以外的其他东西。
等吃完了,有那么点愧疚才从宅男的心头冒了出来,要是被修达知道他跟别人上…床了,那孩子会哭的吧?
爱情这种东西,谁先告白谁就输了,签订不平等条约那是妥妥的,谁叫你先喜欢对方呢?
乌鲁西没有把修达当肥羊宰,他真心疼爱那孩子,却只是父子的那种疼爱。
被修达的坚持松懈了防线,乌鲁西才提出,跟了他之后连后代都不会有的刻薄要求,身为王子的对方答应了。
在那种情况下乌鲁西被感动了,但对方的年龄和阅历放在那。就算只爱他,只会对他做这种事,这种坚持又能维持多久呢?
如果有一天修达离开他,乌鲁西也不会觉得很意外,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是五年十年,对方总要长大,会为年轻时候的冲动后悔。
要真有那么一天,乌鲁西不会像报复黑太子一样报复对方,他会放手,继续以长辈的方式疼爱对方,因为那个人是修达。
说白了小王子还是吃了年龄的亏,承诺了却不被当真,不过他的地位,在乌鲁西心中绝对超然,独此一份。
下午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床上,而且之前三天乌鲁西已经在王宫里躺够了。乌鲁西穿好衣服,招来伊穆霍特,询问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都城里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他想问卡修是死是活,却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关心一个强X犯。反倒是机灵的伊穆霍特看透主人的心思:“夏尔曼大人,昨天您回院子以后,我特意叫人跟上抬卡修队长走的那帮人,他们进了王宫就没出来,不过被叫进去的药剂师,今天一大早已经回家睡觉去了,换了个善于调养的来。”
“这么说卡修还活着?真是命大。”乌鲁西冷哼了一声,虽然凯鲁不会像娜姬雅王太后杀人,但有闲心回去睡觉,还换了药剂师,怎么看卡修那男人都还活着。
伊穆霍特判断不出自家主子是高兴卡修还活着,还是不高兴,索性低着头汇报下面一件事:“娜姬雅王太后昨天傍晚的时候,派人送来了一些珠宝和附属国进贡的时令瓜果,王太后她很关心您的身体,说您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还说她研制的药剂进展喜人,说不定很快就有重大突破了。”
“……”
深吸了一口气,乌鲁西问道:“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派来的使者没问卡修的事吗?”
伊穆霍特摇了摇头:“没有。”
乌鲁西不相信身为王太后的娜姬雅,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按照常理,帝国杰出的军人在他的住所出事,他应该主动去找娜姬雅说明清楚。就算他不去,对方也该主动召他过去问话。
那女人现在什么都不提,只让他养好身体,是在体恤他。
“娜姬雅——”乌鲁西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唇畔荡起了笑。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好一会儿,才想起贴身侍从还站在身边。
“还有其他事吗?”
“有的。”伊穆霍特答道,“大人,招侍卫的公告贴出墙外了,现在已经有人来应征了。”
“这么快?”乌鲁西挑了下眉,感到很意外:“你把他们的信息先记录下来,五天后我统一筛选。”
“是。”伊穆霍特低头答道,平凡的眉眼突然一阵抽搐,“还有一件事,夏尔曼大人,我们这还招不招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