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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1页）

&ldo;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小念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伤害她。&rdo;

舒暖顿了顿，又补充：&ldo;你也是我的朋友。&rdo;

没有一点特意讨好的意味，从话到神情都是简单的坦诚。

像是被这种眼神灼了一下，黎萧萧侧开了目光。

直到舒暖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黎萧萧低声说了一句，&ldo;你果然还是你。&rdo;

这话说得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复杂的前提，然而下一句却道:&ldo;但我没办法答应你。&rdo;

舒暖闻言微愣，不等她再开口，脚底像是突然打了下滑，整个人都晃了起来。

舒暖有些慌张地踉跄了半步，被黎萧萧攥住手腕扶了一下。

却马上发现不太对。

……不是她打了滑。

是整栋大楼都在摇晃。

˙

特殊治疗室。

所有场景再次消散，四面都褪色成素白的瓷砖墙。

一阵机械声响，混乱的脚步声从身侧急奔而过，像是什么东西被推了过去。

随着这声音，身周的场景不断滑动，直到再次停下。空气中传来浓郁的消毒水气息，什么声音滴滴地响着。

一声一声，周遭的环境也一点点显现出来。

房间里最多色调是洁净的白，从墙壁，到地砖，再到中央的床铺。

同样白色的棉被盖在床上人的身上，把一张瘦削的脸衬出苍白。

床边站着个人，很安静，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是池念。

看起来跟姜息在灵域见到的池念更加相近的池念。

微卷的长发柔顺垂落在腰际，稍稍蜷缩着脊背，安静地看着面前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雪色的小脸上很干净，没有泪痕，眼眶也没有泛红，神情平静而安宁，却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难过。

像是被掏空了内里，只余下个麻木精致的外壳。

姜息抬步过去，抬手想碰一碰她的肩，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

&ldo;小念，你干什么？别做傻事啊！你快下来！&rdo;

四周的病房场景倏然转换，夜幕下的天台被凉风拂过，带动了柔软的发丝，划开一道墨色的影。

站在上头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只继续站在窄窄的边缘，垂眼看着远处闪着霓虹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