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打过仗?”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我知瞒不过先生!十年前,我曾任南郡兵曹从事。”
“因何退役?”
“当时年轻不懂事,锋芒太露,碍了别人的前程。”
“今日的两位队长,可是您当年的旧部?”
“是啊,所以他们才甘愿假死入山,助我一臂之力。”
“十年了,他们仍能舍身相随。这份忠义让人感佩。所以他们可任是主公的亲卫军。有了他们相助,将村民变成合格的战士便没什么碍难。主公可有什么打算?”
羊牧冷笑一声:“此话先生问得奇怪,为主公献策,不是你作为谋士的本分吗?你怎问计于大哥?”
绍渊对羊牧的讽刺并不以为忤,淡淡的笑了下。
“羊牧,不得对先生无礼!先生,今日我确实想问策于你,先生可有良谋?”
“主公手里的牌,我知晓的不多。不过,纵观当今天下大势,我有点儿想法。可以与主公参考。”
“还请先生直言。”
“新朝立国以来,频频改制,天灾不断,民众被层层盘剥日甚。千钧之力悬于一线,朝廷面上看着体制健全,实则早已不堪重负。青州,冀州之乱,必然极快席卷十三州。所以,主公此时起事,是个很好的时机。”
听得绍渊言之有物,两人均正襟危坐。
“首先要有立足之地。主公如今其实暗地里已坐拥江陵,不过这还不够,主公的第一步便是要拿下南郡,据汉江而守。其次,要有立身之本。我们为何举事?除了我们自己要明确外,更重要的是给那些追随主公的人以目标和希望。古人常说,名正则言顺,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大义名分。这便是我们的立身之本!”
“先生通透,你初见刘大公子,便明白此点了吧!”
“我想主公会以`恢复汉室天下,荡平篡汉逆臣’举旗起事。刘演乃高祖九世孙,又有擎天之志……”
“大哥,这些你怎么从来没与我说过?这样一来,我们岂非为他人做嫁衣?“羊牧不解地插嘴道。
张霸稍稍有些失望的看了自己表弟一眼,“没有刘家公子,我们便是谋逆、是反贼。此事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先生,请继续。“
“三月之内,拿下南郡,举起义旗,自然从者如云。到时建章立制,将南郡打造成主公最稳固的后方,主公则进可攻,退可守。兵员、粮草、军械这些目前让主公头疼的问题则迎刃而解。”
“如何得南郡?又如何治南郡?先生可有章法?”
“主公高看绍渊了!还请您将种种细节如实相告,我再为主公细细筹谋。”
“先生要知道什么,我必不隐瞒。“
“今日已晚,明日请主公挑20个聪明伶俐的青年,归我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