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说!”
“诺,只是王校尉认为此举有些冒险,臣也以为有些……”
关承有些不悦:“你今日说话怎的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关承的粗言粗语倒是让武成举心中些微放轻松了点于是继续说道:“殿下阎陶此人再怎么说也是金国左司马,在金国军中地位非凡,臣也以为如今还不适宜得罪金国否则很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而且我军虽然有四千余人可是流民百姓就占了四成以上这些人一旦打起仗来不仅不是助力反而还是拖累,而阎陶麾下有将近三千甲兵,我军胜算极小。”
“就算我军侥幸胜了阎陶后续还会再经过金国,那时候我军将要面对的便不止是几千人了。”
“殿下,三思啊!”
“孤知道,孤又不蠢。”
“那又为何?”武成举不解的问道,这也是关承长久以来的和善惯出来的,关承认为解释也是对下属的一种尊重,并且很是鼓励。
“一方面孤已经说了,王夜算是第一个投效孤的人,孤不论如何都得让他甚至天下人明白跟着孤不可能受委屈,哪怕敌强我弱孤也必然为他想办法做这个主。”
“其次我直隶郡的军兵大多没有经历过战争,你看这一路行来更多的是紧张和对直隶郡的留恋,对了还有茫然,因为皇命他们才不得不跟着孤,孤与他们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化而言之就是没有归属感,哪怕孤是一个不错的君主他们也很难对数千里之外的晋国产生认同。所以孤需要一打上这么一仗。”
“此去一路数千里,要路过六个诸侯国,孤得让这些兵士们知道千里之行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大通已经没落了数十年,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孤忍让是应该的,就连一个五等诸侯国的司马都敢如此,那么等去了晋地呢?晋国旁边是蜀国,钟离国,过了钟离国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等的楚国。”
“你也不必担心,虽然阎陶有两千多甲兵,但是我们也不差不是吗,谁又能想到孤敢动手,而且孤还是占理的。”
“金国在这腹中之地欺压彭舒久矣,楚和周或许不屑一顾但是你觉得梁国会怎么想?”
一番话倒是把武成举说的愕然,沉默了还一会儿方才说道:“殿下深谋远虑,是臣多虑了。”
“你啊,倒是也有小聪明了。”
“再往前行五里便命令扎营吧,今日得早些休息让甲兵们吃饱吃好,得有力气,接下来有的忙活了。”
阎陶心中虽然郁闷倒也不至于饮醉,几大碗下去心中已经是缓和了下来,只是心中还略微有些遗憾罢了。
走出营帐刚好看到队伍的尾巴转过路口,扬起的尘土弥漫在道上使得旗帜都有些不太清楚。
“传令拔营启程。”
金兵属实称得上训练有素,不到一个时辰大军便重新上路,旌旗招展好不气派。
行不过数里前方探马来报以东不到五里的地方发现一队车马,说是晋王殿下的家当。
“晋王?又是晋王。你可别看错了旗号。”阎陶随口问道。
“没有旗号,是车队头领自己说的,小的要检查还给了小的不少的赏钱说是通融通融什么的,小的觉得有蹊跷特来禀告。”探马边说边拿出了所给的赏钱,竟然是一大锭金。
阎陶一听再看眼睛立马亮了,就连酒意都散了不少。
连忙问道:“赏你了,速速回答有多少大车?车澈如何?随行人马多少?”
探马回道:“足有十辆大车,每辆车的车澈都很深,随行人马不过百余人。”
阎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合该老子发财。”
“左右!”
鞠川赶忙道:“将军不可,那是晋王的车队。”
阎陶驴眼一瞪道:“什么晋王,晋王早上便过去了,这支车队竟然敢假冒晋王名义本将定要将其法办。”
“再说就算是晋王的又如何?有谁看见是老子抢了?美人都送给他了,些许蔡财物就当是弥补本将的。”
“左右!”
“在!”亲兵们轰然应诺。
“都随老子来,带你们发财去!”
有财不抢那是傻蛋,现在打来打去的兵马才是王道。
金字大旗被卷了起来,毕竟国主是要脸面的。紧跟着阎陶的旗手熟练的将阎字将旗打了起来,战车的速度加上风起猎猎作响,朝着张开的大网隆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