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有了掀桌的能力和底气,何必再忍?”
简而言之,以前是不得不忍。现在是无需再忍。
这个脓包一直都在,早些挑破了,彻底解决,以后也能安生些。
银朱荼白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
宫里每个时辰都会打更。将近子时,昭和殿外有了动静。
先是一阵“走火了”的惊呼,然后是宫人内侍被惊醒的嘈杂,再接着便是匆忙奔走救火的声音。
很快,又多了怒喝声和刀枪声。
银朱荼白都没经过这等阵仗,两张脸孔有些发白。
姜韶华凝神听了片刻,扯了扯嘴角:“别怕,宋统领早有防备。他们杀不进来。”
说完,站了起来。
银朱头皮一麻,反射性地抓住女帝陛下的衣袖:“皇上要去哪儿?”
荼白攥着主子的另一只衣袖不肯撒手:“外面情形不明,刀剑无眼,皇上可别出去。还是待在寝宫里安全。”
姜韶华笑着安抚两个贴身丫鬟:“谁也伤不了我,我出去瞧瞧。”
“不行!”银朱荼白异口同声地阻止。这等关键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别了,必须要制止皇上的危险举动。
“不能出去!”
“外面有宋统领,还有秦虎孟三宝他们。宫里还有诸多忠心耿耿的御林侍卫。哪里就用得着皇上出手了?”
“说得对,皇上哪儿都别去。就在这里等着,等外间动静平息了,再去瞧个究竟。”
宝儿还不知要和亲娘分别一段时日,被奶娘抱走的时候,还是咯咯地笑。
陈舍人前脚带着宝儿公主出宫,后脚宫门就落了锁。
厚重的宫门关上,隔绝了外间。也将宫廷彻底隔绝开来。在暗夜中,犹如一头沉默的巨兽,仿佛随时会张口吞噬一切。
过了子时,昭和殿熄了火烛。
姜韶华没用睡,合衣坐在床榻边,右手中握着熟悉的红樱长枪。
银朱荼白各自屏住呼吸。
“郡主,”荼白一紧张,嘴里就蹦出了昔日称呼:“今夜,宫里真的会不太平吗?”
银朱稍好一些,说话也不及平时利索:“皇上,太皇太后真有那么大胆量,敢在宫中生乱?”
寝室里只有放置在角落的一盏宫灯,光线柔和。
姜韶华神色淡淡地张口道:“等等看,就知道了。”
银朱忍不住低声问道:“皇上一直忍着敬着景阳宫?为何今日忽然不忍了?”
姜韶华在两个贴身丫鬟面前,没什么不可说的:“之前我刚登基,宫中情势不稳,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周旋应对,忍让一二。”
“现在,郑家基本完了,朝堂里的太皇太后党羽纷纷投入朕麾下。御林军都听朕号令。太皇太后能依仗的,无非是宫中人手。掀不出太大的风浪。”
“朕已经有了掀桌的能力和底气,何必再忍?”
简而言之,以前是不得不忍。现在是无需再忍。
这个脓包一直都在,早些挑破了,彻底解决,以后也能安生些。
银朱荼白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
宫里每个时辰都会打更。将近子时,昭和殿外有了动静。
先是一阵“走火了”的惊呼,然后是宫人内侍被惊醒的嘈杂,再接着便是匆忙奔走救火的声音。
很快,又多了怒喝声和刀枪声。
银朱荼白都没经过这等阵仗,两张脸孔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