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成了秀才,才有了参加乡试的资格。乡试每三年一次,由皇帝亲自派主考官主持。一般来讲,乡试都是在秋天举行,所以俗称秋闱。乡试这一年,被称为大比之年,考中者称举人,第一名叫解元。
乡试后的第二年,将在京城举行会试,只有考中了举人,才有资格参加。会试在春天举行,所以俗称春闱。在春闱中,考中者称贡生,又称贡士,贡士里的第一名叫会元。
考中贡士后,并不是结束,他们还要参加最后一场考试,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殿试分三甲出榜,考中的称进士。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
王承恩口中的春闱,指的是会试。
“这帮大臣,朕忘记了春闱,他们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子。”崇祯帝生气地拍了下桌子,“王承恩,传朕的旨意,今年春闱虽然没有如期举行,但是还是要补,时间就安排在今年十月。”
“是。”王承恩应道,“皇爷真是既求贤若渴,又为那帮学子们考虑。”
“哦?朕哪里为学子们考虑了,说来听听?”崇祯帝毕竟年轻,听到王承恩的奉承后,喜上眉梢。
“皇爷,您想啊!”王承恩见崇祯帝有些高兴,说道:“咱们北京的天气,春天沙尘暴,夏天燥热,冬天干冷,只有那秋天,才是这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正所谓金秋十月,凉风习习。在这样的日子里,学子们定能超常发挥。学子们一超常发挥,岂不是我朝之幸?虽然皇爷不说,奴婢也看出了皇爷的用心。”
“你这奴婢,真是朕心中的蛔虫。”崇祯帝夸赞道,“朕想什么,你心里都知道。”
“皇爷神机难测,做奴婢的哪里能猜得出来?还不是皇爷您引导,奴婢才能猜中一二。”
“春闱一般都是由礼部主持吧?”崇祯帝问道。
“皇爷英明,一般都是礼部主持,由皇爷您钦定主考官。”
“朕听说,礼部右侍郎钱谦益颇有才学,可有此事?”
王承恩道:“正如皇爷所说,这钱侍郎,字受之,号牧斋,苏州常熟人,乃是万历三十八年的探花,颇有些才学。”
“王承恩,你可以啊?连这些都知道?”
这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王承恩连忙跪下,说道:“回皇爷,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这钱侍郎确实才学太盛。天启四年,据说他还因为才学,受到了魏忠贤阉党的排挤,被革职在家过一段时间。”
“居然还有此事?想来这钱谦益定然是个不惧权势的正直之人。”崇祯帝满意地说道,“这样的人不用,朕用何人?一会儿再替朕传道旨意,今年十月的会试,主考官就定这个钱谦益。”
“是。”
“朕刚才一共下了两道旨意,你再给朕重复一遍。”
“是。”王承恩回道,“第一道旨意是,皇爷决定在今年十月举行会试,以补今年二月春闱之缺。第二道旨意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定为礼部右侍郎钱谦益。”
“嗯,没错!”崇祯帝兴奋地搓了搓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