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还好意思说别人,她那万春楼不知搞的多少人倾家荡产,骨瘦如柴。
好吧,青楼勾栏能课税,万春楼的收入朱老七拿来造军舰,但光头和尚的钱,朱老七却一分也拿不到,总也不能向佛祖道祖收税,这玩意他也不敢。
但收拾那些不正经念经的歪和尚,朱老七还是有办法的。
“修行人嘛,老祖宗也吃过那碗饭,我也不好苛待他们。嗯,我都不知道何时咱瀛州这么多寺庙道观了,这也是好事,能稳定人心。”
“不过那些心术不正的和尚道士,我也容不下他们。已派人仔仔细细去核查,那些没有度牒的、行骗的、不守戒律的,一经查实,即刻发配南洋。”
“南洋人心不古,物欲横流,土着又难以归化,正适合他们行骗。。。。。。不是,应该是传道布业才对。”
吴四娘吐了吐舌头,低头不说话了。若论心黑,谁也比不过自家男人。
“此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切不可与别人去说。”
吴四娘疑惑道,“此等妖僧,为何不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世啊?”
朱常瀛起身,背着手走向门外。
“揭发什么,色是刮骨钢刀却偏有人沾,酒是穿肠毒药却偏有人喝,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吴四娘看着男人背影目泛痴迷,她就喜欢男人这种坏坏又装bI的劲头,若不是刚刚坐过月子,今晚定不放他走。
朱常瀛刚刚走出门又转回身,吴四娘咯咯一笑。
“死鬼,今晚不走了?”
“呃,不是,我这里有部新戏,你找人写出来。”
说着,朱老七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给吴四娘。
四娘没好气接过,定睛一看,上边只写着三个大字。
《裹足记》
“郎君,这是何意?”
“你不是有好些姐妹受过裹足的苦楚么?把最惨的遭遇都写下来,编出新戏。把那些喜欢裹足的败类丑态也写出来,使劲的骂,怎么脏怎么骂。”
相比于鼓吹自由恋爱,朱老七更在意身体伤害,瀛州虽然在他的暴政之下无人裹足,但两京十三省的广大妇女同胞也不能不管啊。
裹足之风,就是那些读书人当中的精英阶层鼓捣出来的变态审美,上行下效,渐渐污染整个社会。
眼下这股风气还没有污染民间,但在上流社会中却特酿开始传染了。
听说曲阜那个衍圣公家也特酿开始搞这个鬼名堂,把女人圈禁内宅还不罢休,这又开始裹足了。倘若孔家带头,那么这股子恶俗再掐灭就难了,不知道要坑害多少女人。
见吴四娘毫不犹豫把差事接了,朱老七非常满意。
“好婆娘,好生调养身体,我这有事,就先忙去了。”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吴四娘轻啐。
“好个没良心的,大晚上的能忙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