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玉松子被杀的全过程,火凤儿和姚灵都被吓到浑身发抖。
特别是火凤儿,她曾亲眼见到李钊义被游明远一枪洞穿心脏而死,可现在却又如没事的人一般站在这里,加上先前对她所说的话,火凤儿几乎可以断定面前的这个李钊义,其实根本就已不是李钊义了,或者说是被鸣鸿刀的器灵所控制的李钊义了。
火凤儿实在无法将那个当初在湖底可怜巴巴的器灵,与现在这个令人恐怖的李钊义联系在一起,这二者之间的差别简直太大了。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火凤儿不得不相信青青告诉她关于鸣鸿刀的一切,世间第一邪刀果然名副其实。
此刻的邪刀鸣鸿,在吸完了玉松子的一身精血之后,刀身之上似乎出现了一丝变化,那原本刀身上的一道黑痕下方,似乎隐隐出现了第二道黑痕,只是这第二道黑痕较那第一道黑痕稍稍短了那么一点,两道黑痕叠加在一起,就如同一个倒过来的“二”字一般,只是这一细微地变化,火凤儿她们都没有发现。
再度看了一眼火凤儿二人,李钊义果然如他先前所说,没有伤害她们,而是径直来到单婉清面前,冷冷地说道:“走吧。”
可单婉清却摇头道:“你已经不是他了,我不跟你走了。”
闻听此话,李钊义眼中顿时掠过一抹透着杀意的凶光,可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说道:“婉清,我还在,你真的不跟我走了吗?”
单婉清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早已不在了,一个没有了心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听到此话,李钊义的身躯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然后他微微仰起头颅,眼神从伤感逐渐变得茫然起来,似乎单婉清的话对他产生了极大地触动。
可突然之间,他那空洞而茫然的双眼再次变得凶戾起来,盯着单婉清恶狠狠地说道:“我的事,你最好不要乱说!”
说完,李钊义转头就走,就此离了洞穴,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停留,似乎此处再无任何他可留恋的事物了。
“哎——!”看着李钊义决绝的背影,单婉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这一声叹息之中,似乎包含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惋惜、也有解脱。
李钊义离去之后,过了足足半日,三人才从玉松子那奇淫合欢散的药效之中恢复过来。
对于火凤儿和姚灵地仗义相救,单婉清再次向他们表示了感谢,毕竟若不是二人及时到来并出手相救,她可能早已落在了玉松子的手中,而且还差点连累二人也遭了那淫道的毒手。
直到此时姚灵还感到后怕,倒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想到若因她地保护不力,让火凤儿遭到侵害,那她就是圣女宫的罪人,即便是以死谢罪,也无法弥补少女所受到的伤害,特别是心灵上的伤害,将会伴随火凤儿一生。
可火凤儿却早已将先前的危险抛之脑后,没心没肺地哈哈一笑,操着前些日子跟那些江湖混子们学来的语气,拍了拍胸脯对单婉清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今日我帮帮你,明日你帮帮我,那都不是事儿。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开口,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见外!”
听得曾贵为唐后的单婉清一愣一愣的,不禁对小姑娘的这副做派感到莞尔。
“小姐,你哪儿学的这些场面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姚灵也不禁问道。
火凤儿也不记得到底是跟谁学的了,于是便顺口答道:“吕飞教的。”
姚灵略显不满地嘟哝道:“这吕飞也是,好的不教,也不怕带坏小孩。”
火凤儿当即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呢!我早就长大了,想当年我也曾带着上千手下在江湖中叱咤一时!”
就在火凤儿与姚灵争论不休之时,单婉清却忽然开口问道:“你们所说的吕飞可是那镇北王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