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这天上午,陈绍福再也待不下去,他找了个理由向肖岷告别,然后驾车离开了天水村。
肖岷对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甚至都没回复他,接受他告别时只是点点头。
肖岷已经感觉到,从此亲情的裂痕将会在陈绍福身上发生,但无奈姐夫已是成年人,是无法用教育改变他思想的,只能在今后血的教训中各自承载。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辆车开进霍家庄,首先进了霍家院子,车上下来史剑豪和吴娜。
他们从车上提出大箱小箱的礼品,由霍家人迎进石楼内。
史剑豪夫妻先给霍家长辈拜了年,然后又给同辈之间问好,吴娜从身上掏出若干个红包,发给霍家的晚辈。
霍涧春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因为他一直为姑爷忧虑,霍家人见史剑豪特意来家里拜年,都非常高兴。
霍家人非要留这对儿夫妻吃饭,可是都被史剑豪拒绝了,他说肖岷正在家里等着他过去呢。
在他们离开霍家时,霍涧春说明日亲自去看望肖岷,就不用肖岷过这边来了,他也不想让霍家人看到肖岷现在的病态。
当史剑豪夫妻来到后山岗肖岷的别墅时,肖岷正和陈楠在楼下等候,见到史剑豪后,肖岷心情有些激动,他挽着史剑豪的手走进楼内。
他和史剑豪的关系,不是一般朋友关系能比的,自从肖岷从监狱出来,就一直有史剑豪伴随,二人形影不离,共同创业。
但是树大分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各自成家后都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现在肖岷已经归隐后方,集团的事务基本不再参与。
他们直接来到了三楼,肖家人也都聚在三楼的客厅,老太太看到史剑豪的到来,她打心里都高兴,她知道这是儿子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可信的人。
“剑豪啊!你这初一就来看你哥,也不陪父母把这个年过好。”老太太想到了史剑豪的父母。
史剑豪一笑说:“肖娘,是我父母让我初一来的,昨天我和他们过了三十。
父母每天在我身边,天天可以陪他们,可我现在和我哥见面越来越少。”
“那好,你好好陪陪你哥,这个年他就跟我们这些女人过了,也没人陪他好好聊聊。”
“姥姥,谁说都是女人,我不每天都陪舅舅嘛!”陈楠听姥姥那么说,他赶紧争辩,很怕把自己划到女人堆里去。
“姥姥没说你,你是男子汉了,姥姥能看不见吗。”老太太也赶紧给外孙子解释。
他们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引起家人一阵欢快的笑。
女人们为了让这哥俩好好聊。她们都去了其他房间,只有秋瑶还留在客厅。
“哥,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些好转?”史剑豪见人都出去了,他关心的问肖岷。
肖岷摇摇头说:“不见好转,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靠秋瑶控制,但是我并不害怕,我要跟这个病魔斗争到底。”
史剑豪面带忧郁,如果肖岷真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是内心接受不了,在他的世界里,肖岷就是他精神世界的天。
肖岷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封信,然后对史剑说:
“这是霍家那位五爷给我的,要说这位道家人也很神奇,他没见到我就知道我得了病,但是他也看不出是什么病,把事先写好的一封信交给我。”
肖岷说着就抽出那信封,他知道史剑豪很难读懂这种古韵文,他就边读边给他解释信中的意义。
但是五爷的这封信中,有好多事也没有写的清楚,应该是那个缥缈的人物他也接触不到,只能模糊的描述。
史剑豪理解了信中大概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说:
“信中要找的人目标很渺茫,甚至都没有方向,但是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就不如你当做旅游,找时间出去走一走,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肖岷听了他的建议,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但他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