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抓着那层笼罩着两人的外衫纱衣,要将它掀开,却被管芷贤握住手。
韶音下意识看?去,管芷贤已经不顾她?的意愿,唇齿间含着一颗饱满的葡萄,向?她?送来。
韶音一晃神,触碰到管芷贤柔软的唇,以及在两人唇齿间破碎的葡萄。
葡萄汁水清甜无比,果肉更是柔软。
来不及咽下的葡萄汁水,顺着嘴角落下一滴。
可?韶音哪里还能顾忌。
在如初多人的地方,她?与皇后在薄薄一层纱中,做着这般暧。昧亲密的事。
她?头脑已经乱了,呼吸也乱了。
身体是僵硬的,魂却已经软了。
一吻结束。
两人在薄纱中重重呼吸。
韶音抵在管芷贤腰间和?肩膀的手微微发颤。
她?不敢看?管芷贤的眼?睛,侧头垂眸,只想将自?己的思绪丢掉,不要再?想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
管芷贤却轻轻抚摸她?的下巴,又?凑上前,将方才染在下巴上的葡萄汁水吻干净。
韶音甚至想要死在这一刻。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管芷贤,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知晓她?与管芷贤在纱中厮混的那些人。
管芷贤心情却好极了,笑意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愉悦:“这葡萄是苏忠杰挑选的,你说,当不当赏。”
韶音闭上眼?,狠狠一推,抓住头上的红纱一扯,将管芷贤推出纱衣。
她?则继续盖着红纱,鹌鹑一般低头,双手捂着脸,脚在船板上狠狠一剁,甚至想大叫出声,却也知晓这里不是可?以大叫的地方。
她?已经逛了一天,本就疲累,恨不得现在就睡死过去。
方才经历的那一切,却让她?精神极度紧绷,哪里还能睡得着。
管芷贤的手指隔着软纱抚摸上韶音的头发。
韶音只觉得一阵微麻刺激着头皮,快要忍不住,管芷贤的声音总算让她?松了口气:“苏忠杰,音音累了,今日就如此了吧。”
周围喧闹的人声渐渐消失。
韶音仍旧抓着红色的纱衣,不愿意从纱衣里出来。
如今没有其他人,好似更加羞涩。
她?更是没有那个勇气掀开这件薄纱衣服,与管芷贤见面。
她?甚至连拒绝的话也不敢当着管芷贤的面说。
她?怕自?己还得被迫吃一颗葡萄,在万众瞩目之下。
韶音狠狠闭眼?,只想着这辈子怎么?这么?长,快些过去吧。
随后船靠了岸,韶音没有将头上的红纱取下来。
管芷贤却一点也不生气,拉着韶音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