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於被点破,脸色都尴尬了好几分。
他哑声:“皇上,羡羡也知道了这件事么。。。。。。”
顾归酒不耐的嗯了声。
严於心口一灼,他怎么也没想到,今羡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那她怎么想他,对他失望了是吗?
夜色更深了,顾归酒转身,对着严於道:“你要知道,当你开始撒谎的那一刻,你就不配得到她,换句话说,就算你没撒谎,你也不配,她一直是朕的,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是朕的。”
严於明白的,他深知自己斗不过屿国的炎卿帝,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同另一个男人驶着马车离开。
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了屿国。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沟渠越来越深。
往后再见,君臣之礼,再无半点夫妻之情。。。。。。
严於的眼眶红了,看着马车驶入了屿国的边界,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心口狠灼,喉口都发涩。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炎卿帝的话,对啊,从开始,他就不配。
不配得到她。
毕竟,感情之间夹杂了谎言,就像白纸上加了污点。
风烟起,他看着城门关闭,马车化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野里。
从现在开始,我失去你了。
亦或许。。。。。。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的得到过你。
马车在颠簸,那人在熟睡,对外头的一切没有一点儿知觉,顾归酒将她抱起来,拥入怀里,薄唇抵着她的耳畔,呢喃道:“不知你醒了是否会怪我把你带回屿国,你要气便气吧,你再气我也不可能放你走的,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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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鹊在宫墙上叽叽喳喳叫个没完,蝉鸣声也吱吱吱叫个不停,隔着开了的窗棂传入了安静睡在床榻上的今羡,她眉心微蹙,嘤咛了声,夏季的和风徐徐的吹起了床榻前的纱帐,拂过今羡娇美的脸庞。
也彻底的惊醒了今羡,她美眸睁开,因为睡了太久,久到睁开眼看见光亮便会刺到眼睛。
她眨了眨眼,继而伸出葱白的指尖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眼。
入眼的是明黄色的纱帐和被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龙腾图案,她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心下有些慌,侧眸隔着清透的纱帐往外看,是一座华丽的宫殿,甚至还有点儿熟悉。
今羡蹙眉,回想起她准备逃走时,遇见了顾归酒,之后便晕了过去。
思及此,她看见眼前略有些熟悉的宫殿,心下很不安,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质地极好的明黄色的寝衣,她的寝衣全是白色的和素色的,她很明确自己没有这件明黄色的寝衣,就是因为明确的知道,方才觉得更加地不安。
今羡对着外头喊:“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