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刘生的车马踏过将士们血染的尸体,我以为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可谁知那刘生却突然俯下身狡黠一笑,说可给我指一条救世的明路。”
“什么明路?”我不由自主的应声问道。
太虚:“他说我这身子骨骼轻奇,若是可活着抵下九十九刀剔骨之苦,将这身龙骨献于陛下做药引,他便可以替我求情,放过这长白山下苍生性命。”
“无耻!太无耻了~活人剔骨!这分明就是献祭啊!”灵通气愤的的握紧了拳头:“我就说那刘伯温一生行事做毒辣决绝,怎么可能砍尽九十九条龙脉后,突然就在长白山一脉幡然醒悟迷途知返了?原来这龟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的心中犹如压着千斤重的巨石一般,压抑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缓了许久才勉强开口挤出几个字来:“看来,那刘生终是如意了!”
太虚无奈苦笑了一声,开口道:“是我误了苍生,是我误了大道啊~”
我身后的高举不忍心,慌忙开口劝道:“哎呦我说你可别再自责了,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刘伯温太阴险,这环环绕绕的搞了这么多,换做是谁,谁能不入圈套啊~”
太虚:“怨不得别人,怪只怪我自己太蠢!”
高举不赞同,摇头道:“你不是蠢,你是太善良,若按你这么说,莫不成善良反倒错了?”
太虚也摇头,痛苦的哀嚎道:“像我这般肩负天命的救世之人,不思全局,不懂筹谋,不知深浅,却只会一味的无脑善良,便是大错特错啊!蠢即是恶,蠢即是最大的恶啊!”
高举愣了愣,顿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开口继续开口说道:“我读的书少,粗人一个,所以你们这些大人物说的话,我大多都是一知半解,时而听懂,时而又听不懂。
可我却知道,你这话说的,肯定不对!”
太虚愣了愣,虚弱的回应道:“哪里不对?”
高举认真的瞪着他那双已无半点生机的死人眼睛:“道理不对~”
太虚苦涩的摇摇头:“天道不公,连人命都罔顾,哪里还讲什么道理。”
高举使劲儿摇头,认真答道:“我知道人活着挺苦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社会最底层的穷人,每日只图个三餐温饱,便已经花费掉全部的力气了。
有时候太苦太累时,我也会不争气的想着,憋憋屈屈的活着到底图啥呢,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像我这样贫贱没用的苦命人,就算死上成百上千个,这世界也不会有分毫变化吧~”
我听着不忍,本想开口宽慰几句,但看见高举眼神坚定,想了想,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高举顿了顿,继续开口讲道:“可是我这样的人啊~哎!没用的可连去死胆子都没有,所以日子再苦再不公,也只能如复一日苦逼呵呵的勉强活着。
但若活着,便要有活的理由啊,你说是不是?那你和我说说,咱们人活着到底争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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