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驼门的韩铁山是不是到了樊城?”
“他们与其它几路袁门子嗣明日在晋城西山汇合。”
老汉眸色骤冷,一股忧愁与愤恨深深交织,袁门曾经的屈辱犹如锋利的刀篆刻在心头,永生永世无法抹去。
“好!万门归宗!老夫有幸能见证袁门这辉煌时刻!”
“主上,袁门百年的那对【沙眸】能不能让我先睹为快?”
“你想瞧锦盒中的那对【沙眸】?”老汉眸色一冷:“袁牧,你想死?”
“难道你不知道袁门祖训?胆敢窥探【沙眸】者杀无赦!”
“要不是你跟我多年……”
“主上息怒!我只不过是好奇……”
老汉略一沉吟,低声叹息:“百年来多少袁门子嗣就是因为好奇,如今都已成一堆堆白骨。”
望着老汉眼底骇人的凶狠,袁牧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此趟偌无法开启【沙狐之眸】,袁门就有灭门之灾。”
“主上,船来了!”
只见江面有一盏粉色的渔灯透过薄雾隐约而来,一艘摇曳起伏的渔船逐渐清晰可见。
“杜飞燕这蠢货!用一盏粉色的渔灯是想引来夜猫子?”
“哎!女孩子就是喜欢这色!”
老汉扬起了一抹决然的阴狠:“要不是她杜家与上京范庆植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老夫岂能……”
“巫山宝藏?可她是大小姐最信任的人。”
“一个穷途末路的丧家之犬罢了!就是有大小姐庇护,难道我们就不能制造出意外来?”
袁牧心头倏然地发憷。
一艘渔船靠上岸来,杜飞燕缓缓迈出船舱,一袭红衣在月光下分外妖娆。
“杜飞燕,薛承的人头带来了吗?”
“人头?我生擒了他!”
老汉双拳紧握,全身肌肉绷紧:“你生擒了薛承?”
“是啊!是不是很意外?”杜飞燕眼底扬起了一抹淡淡的骄矜。
“他没死在浮木上?”
“那些圆木都被他劈成碎末,是我趁他不备,点了他穴位。”
老汉瞪着骇然的眸子盯着杜飞燕:“你点穴生擒了薛承?”
“不错!”
老汉牙关打颤,顿觉冷汗淋漓。
“蠢货!就你能生擒他?”
“主上,说不定薛承被美色所诱……”
“诱你个鬼!赶紧撤,此地已暴露!”
“难道?”
袁牧话音未落,一阵铿锵如铁的声音陡然传来,刺破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