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觉得如果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要么就是大桥被炸友军的部队过不来,要么就很有可能是钢架桥被越军特工占领
这两种可能都是不是我能接受的,于是我就对战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我们知道你们很想就这么回到我们的祖国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在桥那边永远都回不了自己的祖国。当然,这次不是我们必须完成了的任务,所以……同志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跟着其它部队回国”
“营长,我就下命令吧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就是营长不走咱们也不走”
“营长要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
战士们根本就没有多想,就一个个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这更是让我感到有愧于这些战士,他们这么信任我,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们推到了风尖浪口。
“谢谢谢谢……”副师长这时也知道我们愿意留下,于是忙不迭的握住了我的手,接着再转向战士们握着手道:“谢谢同志们谢谢同志们……”
“你们一共有几辆车?”我问着副师长:“会不会知道最后一辆是什么车?”
“一共有……”
副师长看了身后的警卫员一下,警卫员就接嘴说道:“大慨有三十几辆车”接着就没有下文了。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心知他们对自己的这支部队也不是很清楚,于是也就不再多问。
看了看地形,还好钢架桥大慨只有二十多米,桥对面就是一段公路和四百多米的开阔地,如果有越军特工在对面出现的话,我们一眼就能发现他们。这也使得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到桥对面去构筑阵地。
但我也想到这其中的两个难处,一个是我们必须掩护工兵部队成功的炸掉这座桥,关于这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炸药都已经安装好了,我营的两百多人现在可不是吃素的。
另一个是我们必须等到副师长所说的车队来临,如果他们迟迟不来或者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的话,那我们也许只能空等……
所以我扭头又问了副师长一声:“你们跟汽车部队有没有联系?”
“有”副师长点了点头,随后又为难的回答道:“不过我来得匆忙,通讯兵没跟上来……”
这时我就有些受不了了,身为一名指挥官……怎么能这也不带那也不带的,甚至连通讯兵都没带但一想工兵只差那么一点就把桥给炸了,副师长稍迟一点的话也许还真来不及,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朝战士们一挥手,下令道:“沿河布防,注意对面一切可疑目标”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解下工兵锹开始挖掘单人掩体。
之所以构筑单人掩体而不是挖战壕的原因,是挖战壕至少要二十几分钟,那时说不准车队都已经来了。而且我也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副师长,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守二十分钟,再久一点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也只能为自己的战士考虑……
助人为乐的确是一种好品德,但却要有一个底线。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十分钟后南面就隐隐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接着就看到一排汽车在公路上缓缓朝我们开来。
“是你的车队吗?”我问着旁边的副师长。
“是没错”副师长举起望远镜望了望,如释重负的说了声:“总算来了”
“有情况……”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李水波的声音:“八点钟方向可疑目标”
顺着李水波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就见左侧的一片树林里跑出一队几十人的“解放军”朝车队跑去。
于是我很快就明白李水波把他们定为“可疑目标”的原因了——首先,如果是我军部队的话,在全军大撤退的时候他们应该是从公路上出现,而不是从树林中钻出来。其次,对于一支正在撤退的军队,他们不往桥上跑而是朝车队跑就很让人费解。
也许,这也可以解释为他们是想搭顺风车,但我却觉得……他们更像是想混在车队里与我军战士一起过桥。到了那时,我们就会因为敌我双方的战士掺杂在一起而投鼠忌器了。
但这一切毕竟都是我的猜测,我们无法确定那队步兵的真正身份……
“营长”李志福也发现了这个状况,他看着越来越近的两支队伍不由着急的问道:“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打?还是不打?
做为一名指挥官必须要用最快的迅速做出判断,即使这个判断事后被证明是错的,那也比犹豫了之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