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只听“轰轰……”的几声,在我们前方几百米远的白色浓雾中突然就冒出了几团火球。
这里果然就是主峰,见此我不由一阵狂喜,赶忙举起望远镜借着燃烧弹的火光观察。可是这一看之下不由一惊,这个主峰就像是个单独的高地一样在连接处有个往下凹的地带,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攻上去的话,必须要往下运动一段距离接着再往主峰上冲。
更可怕的是这主峰上竟然有碉堡工事,而且似乎还不少,这些碉堡完全可以在我们冲锋的过程中大量的杀伤我军。真搞不明白越鬼子是怎么把那些构建碉堡的材料运上来了的
“营长”这时通讯兵又把话筒递了上来。
参谋长在话筒里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位置对了没有?”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对是对了可是这个主峰……”
“那就没问题了”参谋长长舒了一口气,顿了下就说道:“八点三十分整,我给你们提供十五分钟的炮火准备,炮火延伸的时候马上发起冲锋用最快的速度把扣马山夺下来”
“是”我无奈的应了声,这时候我已没得选择了,打得下来要打,打不下来也要打
看了看手表,离八点三十分还有二十分钟,照想是炮兵也需要时间,所以我们还有点时间做准备。
不过似乎有时间也没什么用,对于面前的这种工事我很清楚,我军这几天至少已往扣马山主峰倾泻了数千发炮弹了,这些炮弹早已来来回回的把面前这个“小高地”给犁了几遍,但是那些碉堡工事还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生存”下来,就足以知道我军的炮弹对它们起不了作用。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在上甘岭的时候,美国佬也是在正斜面构筑了几米厚的碉堡硬抗我军炮火。这些碉堡不用多,只要几个就够了。但它数量虽小作用却很大,因为它可以配合山顶阵地的人大量杀伤冲锋的敌军,越军的目的显然也是这个。
怎么打?我在脑袋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按常规方法进攻的话,我们必须在越军碉堡的枪口下先往下运动再往上冲,那无疑惑会遭受到巨大的伤亡,到时就算我们能冲得上去把那几个碉堡炸掉,只怕也没有足够的兵务对付反斜面上的越军了。
这时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找到主峰的战士,为什么会还没来得及看清地形就被稀里糊涂的打下了。
避开这些碉堡迂回到主峰的反斜面吗?
我再次举起了望远镜对准了燃烧着的高地,随即看到的情况让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主峰的两侧是几十米高的峭壁,根本就无法迂越。
我也想过也许可以绕一个大圈子进攻越军的反斜面,但很快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越军反斜面也有这样的碉堡呢?如果反斜面也一样难打呢?在这一面我们至少还有炮火支援,到了那一面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更何况,我们现在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冒着迷路和被阻击的危险绕一个大圈子。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说就只有强攻了么?
我放下了望远镜对着主峰发呆,这时的我本该利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分配下各连的战斗任伤,但是我现在却什么也没有做,因为我觉得任何分配和安排在这种地形上都是徒劳的,我们似乎只有把自己的生命一个个的往前顶……
主峰与我们所在的丛林有些不同,我们这里至少还有几棵树隐身,但主峰上面朝着我们的一面已经到处都是焦土,光秃秃的只有几个碉堡在上面显得分外的刺眼。
这似乎也不奇怪,几天来我军的炮火总是一个劲的朝着这主峰炸,就算原本是一片密林现在也会变成这样了。
这时我注意到了主峰左侧一道大慨只有几米宽的草带,这条草带一直由我们所在的丛林延伸至主峰,然后穿过两个碉堡之间的封锁区到半山,接着断断续续怕拐了一个“Z”字形弯再往上走。这种草在越南很常见,好像是叫芭茅草,足有一人多高。当然,这时的它们也被炮弹给炸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它们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别处都是一片焦土,却唯独只有这道草丛还保留着一点灰绿。
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轰炸意味着什么呢?我很快就意识到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条草带是我军炮火轰炸的死角。
可以想像,这主峰上的树木也许早就被越军给砍光了,这里原本应该长满了芭茅草。现在被我军的炮火来来回回的轰了几遍,能被炮弹炸到的地方芭茅草都被连根拔起,而炮弹炸不到的地方却把芭茅草给留下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精神一振,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就在我脑海里形成了。
“连长马上来这里来开会”我看了下时间,离炮火准备还有十二分钟,于是赶忙就朝对讲机下了命令。
“是”各连连长应了声,用最快的速度猫着腰跑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那条草带了吗?”我朝着主峰指了指。
“看到了”
“看到了”
……
“李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