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
“别这么激动。”她的身后飘出绯色的虚影,“他们已经被打上印记,即便你已经消除,但放他们回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旦被搜魂,路青梧,我们的秘密可就瞒不住了。”
“你的仁慈只会害了所有人。既然你狠不下这个心,便由我来动手。”
“这个恶人,我替你做。”
“咱们的交易,可不容暴露啊。”
绯轻笑,随后抓住一片飘荡的灵魂碎片,“况且,你不是看见了么,他们的罪恶,可与灵魂印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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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手中的灵魂碎片上,刻录着刚才一个罪徒的部分记忆。
记忆画面中,这个罪徒与罪之殿的其他罪徒闯入了一座城池,在其中恣意作恶。仗着天赋能力,对普通人动手,还凌辱了无辜的少女,致其悲愤赴死。
绯的眸光无比冰冷,“几个有罪之人罢了,杀便杀了。”
“更何况,你以为你放过他们,他们就会放过你了吗?”绯笑出了声。
“他们在这凯尔诺无处可去,除了你,唯一的依附就是罪之殿。”
“你是聪明人。你说,他们再遇到罪之殿的人,会不会回去?下次再遇到你,又会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都是敌人,杀一个,便少一个。”
“你说,对么?”
绯虚幻的手轻抚着路青梧的脸颊。
虽无实体,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看着满天的灵魂碎片。
上面所刻录的记忆都是丑恶的嘴脸。
在烟尘似的灵魂灰烬中,路青梧的眸光一寸寸淡漠。
“……随你。”最后,她木然说道。
绯笑了,“这才对嘛,咱们眼下的重点,还是要放在你的封印上。”
“唔……你虽已经将蛮荒吞噬,但想要完全消化还需要时间,况且,突破第二道封印,还需一个契机。”
“你或许不知道,主上——也就是万象,祂所主的力量,其实是「杀戮」,而你一半的力量都来自于祂,想要夯实基础,也就得走祂的「道」。”
“你不是还要找「命运」的残魂么?这里倒是个天然的场所,我们倒不如——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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