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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他说的隐晦但直觉下自己并不想往深处追问，我围绕着正在谈论的话题在心中过了一遍道：&ldo;你不须再用那颗心来威胁我，对我而言聊胜于无。无论在不在，我的心始终都是我自己的，谁也拿不走。&rdo;

&ldo;任何人?&rdo;

我认认真真地点了下头。

&ldo;那我就放心了。&rdo;他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转而道：&ldo;你真要杀我?&rdo;

我又点了下头：&ldo;不过杀之前，我想问一下。你骗了我，有没有后悔过?&rdo;

他凝神一思，坦荡道：&ldo;没有。&rdo;

&ldo;……&rdo;我憋着一口气：&ldo;畜生!&rdo;

&ldo;以我那时的身份，必然是要亡你东国的。但就算如此，与你相遇一场我并不后悔。&rdo;他淡淡道：&ldo;真要说后悔，唯一悔的就是错做了别人的棋子，让你我从此陌路千年。&rdo;

听到最后一句，我胸口一窒，慌忙拔出骨伞：&ldo;咱两还是决斗吧，打完赢得人也能早点吃饭。&rdo;

&ldo;……&rdo;

苏辞似乎并不想与我动手，过的十几招更像是逗孩子玩。我的自尊受到了挑战，一时气上手下骨伞走势愈发凌厉。

&ldo;奸贼!&rdo;平地暴起一声大喝。

风声擦得脸疼，他纵身凌步至我身边，手一带身一转，一个用力将我错向他身后。血从他肩头溅出，蹦在我眼里，腥红一片。

&ldo;你既然想做个了断，这一剑就当我先还给你了。&rdo;他攥住切入肩头那一剑，脸上失尽了血色，暗红的血自伤口喷涌如柱，一股股泼红了他衣上的雪桑花。那个死士嚎叫着染成了地上一滩灰烬，那剑被他拔了出来，&ldo;咣当&rdo;落在了地上，同时一截断臂也掉了下来。

我的嘴唇和结了层冰一样，冷得说不出话来。血顺着他肩流下，滴在我手上，滚烫滚烫的。他将我往怀里的按了去，越过他空荡荡的半侧身子，我看见了一脉脉血流顺着伞骨蜿蜒而下。

刚才那一瞬，伞也刺透了他。

&ldo;你不会死的。&rdo;我分外冷静道，又重复了一遍：&ldo;你不会死的。&rdo;

耳边响起了他肯定的答复：&ldo;我当然不会死了。&rdo;

我：&ldo;……&rdo;

&ldo;阿徵&rdo;如果当年我带你走了该多好。&rdo;轻不可闻的叹息。

他还是后悔了，可后悔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事。我麻利地拔出骨伞，对他道：&ldo;苏辞，不论当年之事内有什么玄机，但我想告诉你，我曾经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你，想嫁给你。&rdo;我静静地看着他：&ldo;是你辜负了我，与他人无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