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沈父是因为淑贵妃的死亡,才选择离开人世的吗?
沈云娇在心里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只待见到萧怀谨后再去问他。
忽然耳边听见扶夏传来一声惊呼,“呀!姑娘,你的脸。。。”
沈云娇拿起巴掌大的铜镜一瞧,原本脸上那细小的红点,如今早已经变成红痕一片。
“没事,回府忙完再请李平过来看看吧。”
沈云娇心下无暇管这事,如今她只想把沈知章的身后事处理好。
左右这毒应当是慢性毒,一时半会要不了她的性命。
此后几日,京城内风平浪静。
沈清怀骤然丧父,心内伤感不已,上完早朝后便跟皇帝请了个长假,回沈府陪着沈云娇。
兄妹俩仍未从父亲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日日相依为命地呆着。
叶芷萱江蓉等人也纷纷来了好几回,陪在沈云娇身旁开导她。
沈云娇脸上的红痕越发严重。
迫不得已将此事告诉了沈清怀。
而沈清怀一听到妹妹被下毒之事,盛怒之下打翻了好几个茶盏后,派了许许多多侍卫去找那刘婶的踪迹,数日无果。
五日后,沈家侍卫才在清河渡口处找到那要悄悄乘船离去的刘婶。
侍卫们将那刘婶押回府内,动用了私刑后,刘婶才怕得不行,道出了真相。
沈云娇这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什么刘婶,而是方紫玉的师父秦好。
方紫玉,这名字太久没听到了,沈云娇一时还想不起来是谁。
之前曾听扶夏说过,裴之玄与她和离后,她就自请离开裴府,带着裴之玄给她的许多钱财远离京城。
方紫玉师父此次回京,就是为她徒儿出气。
好在秦好下的也不是什么剧毒,而是她们当地养的一种名叫梁莲花的花粉。
只要服下花粉,皮肤先是红痒,接着会慢慢溃烂。
但只要喝下梁莲华的花茎煮成的汤水,此毒自然而然就被揭开。
秦好原本也没想让沈云娇出事,她只不过看不过去这相府千金将她徒儿原本美满的姻缘搞黄而已。
沈清怀将此事查清后,立刻派人去寻来了解药,让沈云娇服下,又将这心思歹毒的妇人扭送官府。
不过这一时半会,沈云娇脸上的红痕是消不下去的,再加上她心中悲伤过度,居然在用午膳的时候,突然又晕倒了。
这一昏迷,又持续了整整一下午。
到了大半夜时分,沈云娇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有人拿了冰帕子在自己额头脸颊以及脖子处上敷着,凉飕飕的。
她身体一直很热,胸口的蚕丝压着让她感到无比沉重,压得她有些呼吸不畅。
沈云娇伸了手想将被子解开,却被一只微凉的手给握住了手腕。
她在晕乎之际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那手执着自己的手放回被内,掖好被子。
沈云娇含糊道,“水,我要喝水。”
一直轻抚她额头的手收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扶了起来,揽入一个温热宽阔的胸膛里。
冰冷的杯子边缘抵到她唇下,微微用力,待她张开口后喂水。
那人动作似乎有些生疏,沈云娇有些吞咽不及,水顺着唇边留了下来。
微凉的手替她擦拭,手腹掠过沈云娇的唇瓣,温柔又小心翼翼。
沈云娇手软脚软地窝在了对方舒服的怀中,迷迷糊糊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蹭着,仿佛一只娇气的小猫咪。
头顶上方传来了男人闷闷的笑声,他轻轻按住她的脸,“别蹭了,娇娇,再蹭朕的衣服都要花了。”
朕?!